远在京都西面绥阳山脉。
山脉内建有地下世界,贯通三分之一的山脉。
阮玉画、阮玉书毫无精气神缩在一起,阮玉书还好,断过的骨头接上后恢复了还行;阮玉画是多处骨折,经过医治后并未全然好起来,经过前段时间暴雨侵袭,没能得到好的保养,一到阴雨天酸痛难忍。
阮玉棋、阮父阮母坐在一起,一家人缩在十平大小的地下小屋。
“阮花柔不知道在哪儿,她跟着翟太子爷,肯定过的比我们好。”阮玉棋絮絮叨叨埋怨,“早知道我们对她好一点了,爸妈,当年你们怎么就舍不得多出一千万呢?”
只要父母救了阮花柔,依阮花柔十岁之前渴望得到父母疼爱的性子,肯定对他们有求必应。
阮父阮母神色颓败,看着埋怨给没完没了的小儿子,脸色又灰白了一层。
“我们又不会预知,那里知道她会有后来的一番际遇。”
他们也悔。
不是后悔对阮花柔不好,而是后悔怎么就没能拉拢到她的心。
家里子女多,老大是他们第一个孩子,自然得到了他们全部的爱。
老三老四是龙凤双胎,他们当然更喜欢了喜爱那。
老二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本就不受重视,他们刻意忽略之下,可不就更不受关注了。
阮玉棋撇嘴,很是不平,“阮花柔可真狠啊!把我们全打了一顿不解气,还敲断了我们的腿。她倒好,打了我们反而跑去享福了,我们连报警都没用。”
阮玉书把头埋进两膝之间,恨意丛生。
恨爸妈,恨小弟,恨阮花柔!
长时间的颠沛流离,钱财在当下是废纸;唯有粮食、黄金才能保命,可是,他们在山洪时就把身上仅有的黄金用完了。
养好身体,山洪结束,连家都没了。
他们回到家里什么也没找到,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全部湿哒哒,潮湿又生霉,根本没法穿;她以前放着的金银珠宝全都没了,也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
极热来临快一个月了,他们最初依靠修建地下工程赚一口吃的。
没几天,爸妈受不了重活儿,生出了歪心思。
趁她和大姐不注意,两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迷.药,把她们药晕后送上了炎龙帮下面管事的床。
等她们醒来,目睹着那两个管事交了两袋粮食给她们亲爱的爸妈。
而她和大姐身上一片狼藉。
她和大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提醒着她们,她们刚经历过什么。
从那以后,她就沉默寡言,对阮家人再也没了感情。
大姐阮玉画后来被爸妈忽悠着,亲情绑架着,不停用身体换粮食;而她则是装疯卖傻,躲过了他们一次次的算计。
有一次,他们又想给她下药;她当场疯了一样砸东西,学着二姐拿起棍子就打,任何东西都可以当做武器。
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算计过她。
她倒是想离开。
可是,她离开了能去哪里?
这么大的世界,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躲在他们身后好歹能有一口吃的。
就算吃到嘴里的东西不干净,好歹她活了下来;慢慢的她也想开了,不就是被狗啃了一次,之后她不被啃不就行了。
“爸妈,三姐已经疯了,不如把她丢了吧!少一个人就少吃一口粮食,我们能多活几天。”
阮玉棋揉揉肚子,饿的发慌,什么阴招都能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