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和愤怒,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什么走神能让你差点被劈死?!”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瞬间模糊了视线。
我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一次又一次拖累,更恨他此刻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梵迦也静静地看着我通红的眼眶和强忍泪水的模样,眼底那层灰翳,似乎被这滚烫的泪水灼开了一丝缝隙。
他忽然抬手,冰凉的手指带着一丝微颤,轻轻拂过我湿润的眼角,拭去那将落未落的泪珠。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指尖的温度冰得我微微一颤。
“不要总是为我掉眼泪…”
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追忆的恍惚和难以言喻的痛楚。
猩红的眸子,深深锁住我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双泪眼,看到更遥远的过去。
“我一直不喜欢你哭,不是认为你不能懦弱。”
“是因为我会心疼…那可比雷击…”
他俯身,滚烫的唇几乎贴上我冰凉的耳垂。
灼热的呼吸裹挟着沙哑的低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疼多了。”
“这次又是我连累了你吗?对吗?”
他摇摇头重新躺了回去,渐渐合上眼睛,“跟你没关系。”
我胡乱的拿出手机,颤抖着按着键子,“我给他们打电话…你等一下…”
人间的事情,我尚且能应对一些,但天道的惩罚,不是我一个普通人类能够做得到的。
我已经忘了自己失控到何种状态,甚至如何联系到抚砚和袈裟的,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梵迦也很快就没了意识,我靠在床头绝望的抱着他,面如死灰。
甚至抚砚、袈裟、柳相等人赶到的时候,还以为他死了…
抚砚让柳相将我带出去,他和袈裟留下,我如行尸走肉一般被带到另一个房间。
柳相试图和我找话题闲聊,还故作轻松的和我保证他一定会没事的。
我僵硬的点点头,“我知道,你去帮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相时不时看向窗外,他心里定是着急的。
我以命令的口吻强迫他离开,自己一个人靠在窗边,静静等待着消息。
屋内的灯,忽明忽暗,发出‘滋滋’两声电流声后,彻底熄灭。
空气瞬间降了几度,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阴冷。
我沙哑的开口,“我今天没心情陪你斗,你也别自找不痛快。”
“呦!小老虎亮爪子了?又不是你求到我的时候了?”
我斜眼睨向她,清平似笑非笑的从黑暗中朝我走来。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她没穿那身清朝的衣服。
她走到我身边,我双手快速结印,她冰凉的手压在了我的手腕上。
“小姑娘,消消气…我今天来可不是找你吵架的。
三爷没你想的那么弱,被天罚那可是常有的事儿,哪次不都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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