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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疯姐走了一段,在她极力的挣脱下,这才松开她的手。
她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一脸委屈的抱怨道:“囡,你都把我抓疼了。”
我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平时没见你爱吃冰,今儿怎么突然想吃了?
鬼姑!”
我将后两个字,咬的极重。
她却仿佛跟没听到一般,连头也没抬,继续专注的揉搓她的手腕。
我再次上前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忙忙叨叨的动作,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邓宁为什么会叫你鬼姑?
你对她的事…又为何会如此了解?
疯姐,你是不是在刻意隐瞒我什么?”
她依旧那副撒泼耍赖的样子,不管身旁有多少人,都是那副大嗓门。
她故意瞪大眼睛回道:“她叫我啥,跟我有啥关系?!
她明天叫我皇后娘娘,难道我就得嫁给那天王老子?
我可不干!!!”
随着,越说心越虚,音量下滑式降低,小声嘟囔,“我是看到三爷在那边,才约你去的,谁成想半路她杀过来了…”
“真的只是这样?”
我一脸怀疑。
她小鸡啄米的点头,怕我不信,在耳侧立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我当即打下她的手,“发誓就不必了!”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和我发誓。
没一会儿,徽音双手提着两大袋子打包的果冰跑过来,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师父…”
她气喘吁吁的在我们面前停住脚步。
我询问道:“怎么这么久?”
我拉着疯姐走时就已经留意到她早已打完包站在人群里,按理说应该不难追上我们。
她吐了吐舌头,娇憨的笑道:“我留下看会热闹。”
“热闹?什么热闹?”
她点点头,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您走以后,邓宁那表情,别提有多好看了!
她吓得一直在抖,脸上一点血色都看不见,估计在为方才激动时说的那些怨毒的话,而感到后怕。
她试图想和三爷去解释。
可三爷根本没看她。
只是盯着她带来的空碗,然后,手腕轻轻一倾。
‘啪’的一声,丢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邓宁当场如遭雷击似的,整个人僵在那儿,像一座被速冻成的冰雕!
三爷让她‘滚’。
邓宁一动不动,死咬着下唇,我瞧着都咬出血了,这才肯善罢甘休。
然后她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几乎是挪动着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出人群的。
奇怪的是…她走以后…三爷突然笑了。
你猜我偷听到他和柳相大人说什么了?”
“什么?”
“他说冷清的归藏楼,不过是师父你静待猎物入网的蛛网中心。
无论是邓宁还是鬼阴娘娘…
不过都是条藏在烂泥里,自以为能搅动风浪的泥鳅。
然后他就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冰,我就跑回来了。”
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