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肆?”
我嗤笑一声,根本懒得理会他,目光转向地上那几只鸡鸭,眼神冷了下来。
“既然长老们‘德高望重’,不愿沾手,那就由我这个粗人代劳好了!”
话音未落,我猛地俯身,左手精准地抓住那只还在扑腾的肥母鸡脖子,右手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匕。
“阿符!”
霁月见状下意识惊呼。
“看清楚了!”
我将手中短匕没有丝毫犹豫,对着母鸡的胸腹要害,干净利落地一刀划下。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刃入肉声响起。
滚烫的鸡血,瞬间喷溅出来。
有几滴溅到了卢道长道袍的下摆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猩红。
那只肥母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便彻底没了声息。
我的动作粗暴而精准,手腕一翻,短匕顺势向下一拉…母鸡柔软的胸腹,瞬间被完全剖开。
浓烈的血腥味,快速弥漫开来。
我毫不顾忌血污,直接伸手探入那热气腾腾、还在微微抽搐的鸡胸腔内,抓住内脏,猛地向外一扯!
哗啦——
心、肝、脾、肺、胃、肠…
一堆还带着体温和血沫的内脏被我粗暴地,血淋淋地拽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众人面前冰冷的地面上。
“啊!”
人群中有一些胆小的姑娘,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那堆内脏颜色正常,除了被暴力撕扯的破损和新鲜的血污,没有任何异样的色泽,斑点或奇怪的肿胀。
心脏还在微微搏动,鸡胗里还能看到尚未消化完的谷粒残渣。
“看清楚了吗?”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污,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卢道长等人煞白的脸,又指向那只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大白鸭。
“这只,还要我代劳吗?”
周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一身白衣浑身是血,像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狰狞恶鬼。
“你…你…”
卢道长指着我,手指气得发抖,看着地上那摊血淋淋,却再‘正常’不过的鸡内脏,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身后的几位长老更是面如土色,眼神躲闪。
这验尸的手段虽然血腥粗暴,但从结果来看…这应该就是一只毫无异常的普通家禽。
“我知道,你们还想说这样看…看不出来。”
我转过头吩咐道:“起锅,烧水!我倒要看看,我今天吃了能不能死在这!”
这时,姜沫菡扶着她的父亲姜老上前一步,姜老朝着梵迦也恭敬的拱拱手,“三爷,既然这么多人有所怀疑,老身不才,想请三爷准许我来查看一番。”
姜老在天梯巷几十年,治病救人无数,姜家的口碑毋庸置疑。
梵迦也颔首,“准。”
姜老爷子蹲在地面,姜沫菡在他身旁打下手。
他戴上医用手套,运用望闻问切的原则,先是仔细查看,放在鼻尖嗅嗅,又让姜沫菡拿出刀片,切开观察。
最后拿出一瓶子小液体滴在上面,而那些内脏毫无反应。
姜老起身,我注意到他应该是膝盖痛,一蹲一起十分费力。
他再次朝梵迦也和我的方向拱拱手,“三爷,符姑娘…这鸡无异。”
我感激的朝他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