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
周一诚睁开眼,视线是带有金黄色浮雕的吊顶,花纹复杂,色彩明艳华贵,有那么一瞬间周一诚觉得自己回到了农场。
这房间的装修跟之前在农场住的房间一样精美。
他动了动身体,响起一阵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周一诚向下看,忽然脸色铁青。
他的脚上被挂了一个铜制的铁锁,锁链一直延伸到床头。
周一诚猛地起身,又因晕眩身体不稳摔倒在地,砰地一声响动。
门外的两个人推门看了一眼,又默默地关上门。
在关门的那一刻,周一诚抬头看向他们,金发碧眼,身材高大。
是外国人。
他捂着头,慢慢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手链被偷走,追着小偷进了一个四处都是高墙的偏僻巷子,然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口鼻,之后就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周一诚看向自己光秃秃的手腕,他是被掳走了吗?
而且还是被外国人。
为什么?有什么目的?
他看向四周,这房间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或者知道他的手链价值连城,想要敲诈?
周一诚站起身,铁链哗啦啦一阵响动,他烦躁地捶了下床。
弟弟还没找到,自己先被关起来了。
真他妈荒谬。
更荒谬的是来这里给他送饭送水的都是身材高大的外国人,周一诚说话,他们都听不懂,也不搭理。
等那两个人要走时,周一诚受不了抓住了其中一个质问,“让你们老大来见我,究竟想要钱还是什么?”
那人粗暴地推开他,指指地面,说了一句蹩脚的英文,“stand,here。”
站在这?周一诚立马回应,“let me meet you boss。please。”
可那外国人明显听不懂,摊摊手,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周一诚听不懂的话。两个人关上门。
周一诚深呼一口气,看向窗外,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绿野,根本没有地理标识,自己的随身物品都被收走,没办法报警。
更别提出去。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国内。
妈的,周一诚感觉一股邪火涌了上来,随手将托盘里的食物打翻在地。
房间的外面是一众身影高大的外国人。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条克什米尔蓝宝石镶嵌的手链,不急不缓地开口,“mankл, пoдapok oтцa 6paтy”(米迦勒,父亲给伊万的礼物。)
另一个俄国男人恭敬地站在一旁,“Пpoдoлжaть дepжaть eгo в3aпepтn? nвah he 3haeт. mы eгo 3aпepлn.”(继续关着他吗?伊万还不知道我们关了他。)
男人看向重兵把守的房间,微微一笑,“Пoдoждnтe moeгo oтцa.”(等我的父亲到这再决定。)
站着的俄国男人会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