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一年已悄然步入尾声,来到了十二月。寒风凛冽,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而此时,法院对陈家的“犯罪集团”一案做出了最终宣判。法庭内庄严肃穆,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法官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陈东源因行贿、扰乱市场、故意杀人以及领导黑社会组织等多项罪名,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这一判决犹如一记重锤,让陈家彻底走向了覆灭。陈烁被改判有期徒刑二十年,陈婷被判十五年,陈炬被判十二年,其他被抓的陈家人被判两到十年不等的有十五人。而齐远山、刘窕等一干涉案人员也都受到了法律应有的制裁,纷纷获刑。
在朱家这边,情况却稍显复杂。朱安启一案,由于朱家和陈家之前达成了私下协议,陈婷将大部分罪名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即便如此,朱安启还是被判了有期徒刑七年,但是最终朱安启制备判了三年六个月。
原来在宣判的前一天朱殿辉再次找到了王朝阳,希望他这边能够出具谅解书。
回想起上次朱殿辉与王朝阳见面时的不欢而散,朱殿辉内心实在不愿再去面对王朝阳。然而,朱安启的母亲却不依不饶,爱子心切的她,三天两头就去找朱殿辉哭闹,吵着要他想办法救儿子。在朱安启母亲的苦苦哀求与逼迫之下,朱殿辉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开庭的前一天,硬着头皮再次来到中颍公司,找到王朝阳进行谈判。
朱殿辉走进王朝阳的办公室,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说道:“王总,安启明天就要被宣判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出具谅解书,我也无话可说,但你提出的条件,也实在是太苛刻了。”
王朝阳抬起头,目光直视朱殿辉,神色冷峻地说道:“朱总,你可知道,你儿子带人火烧我的码头,那些财物损失倒还是小事,只要有钱,很快就能重建。可关键是,他带去的人差点把我大哥给打死了!你说我条件苛刻?那好,朱安启不是也有大哥吗?你把你大儿子叫过来,我找人也给他来一顿,要是你同意,我马上就给你们出谅解书。”
前文提到过,朱安启是朱殿辉的小三所生,而朱殿辉的原配生了两个儿子,目前都在管理家族生意,比朱安启有本事多了。王朝阳这么一说,朱殿辉心里顿时一紧,这怎么可能同意?要是真这么做了,家里还不得闹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况且,朱殿辉作为商人,向来信奉“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与权衡,朱殿辉咬了咬牙,说道:“这样吧,你大哥那边的赔偿,我们按上次说的,给两百万。你码头的损失,我赔给你一千万,然后我把位于汤泉区的那个码头给你,你看这样可以吧?”
汤泉区是距离主城最远的一个区,交通相对不便。朱殿辉提到的那个码头,规模只有中颍码头的三分之一大,主要经营黄沙运输业务,整个码头的价值估算下来也就三百万左右。而且,从朱家的产业布局来看,这个码头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朱殿辉心里盘算着,用这么一个价值三百万左右的码头,给自己省下五百万现金赔偿,还能换来中颍的谅解书,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王朝阳听后,斜眼瞟了瞟朱殿辉,冷笑着说道:“朱总,您这如意算盘打的很响呀?我上次给你提的条件是,赔偿一个码头,另外还要再赔一千五百万。你现在拿一个三百来万的码头,还想再少五百万赔偿款,您当我王朝阳是那么好糊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