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现行小宝怎么还会吃？”

江耀沉默，良久，才了说句：“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因为这和他与唐灵最开始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他不知道唐灵是怎么在抓到乔玥珊现行的时候，还让乔玥珊把药下进了锅里。

也不知道他小儿子是怎么在大人不留神的时候，喝了一碗加了料的肉汤。

即使知道这个时候再指责江耀也没用，乔若芙还是没忍住，咬着牙骂了句：“废物。”

对于这样的评价。

江耀沉默着，全盘接受。

“哥，妈来了吗？”

这个时候的江小宝，其实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他感觉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很模糊，扭曲得像是要朝他扑过来的怪物。

他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出了一身冷汗。

江大宝手足无措站在床边，眼泪流了满脸也没想着要去擦一下。

他再早慧也不过是个孩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已经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乔若芙大步走了进来，没看江大宝，把手搭到江小宝的手腕上。

良久之后，她叹了口气。

算是明白了江耀为什么不把人往医院送。

这样的脉象，元气已尽，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她掏出银针缓缓落针，每一针落下去，江小宝都会哆嗦一下。

看着吓人，可脸色却比刚才好转了不少。

江耀：“……能治吗？”

没说话，乔若芙根本没心情搭理他。

看着小儿子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她问：“你找我是想和我说什么？”

“妈……我是不是快死了。”

乔若芙无声默认。

江小宝眼泪顺着眼尾滑到耳朵：“妈，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江小宝这是回光返照。

“我梦到你没和爸离婚，我们一家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往下走。”

“乔玥珊见插不进来，就嫁给了一个刚认识的男的。”

“她结婚之后过得不好，就又过来占咱家的便宜，想勾引爸。”

眼珠吃力地转动，小小的孩子看向自己的父亲。

眼前的父亲很年轻，比他梦里的父亲不知道年轻了多少。

可却和他梦里那个父亲一样糊涂、招人恨。

“妈，小宝在梦里特别乖，特别听话，乔玥珊每次故意接近我都被我给打跑了。”

“哥也是，我们联手一次次的让她铩羽而归，她每一次使坏都会被我拆穿，她想装可怜陷害你，我们也没人同情她。”

听到‘铩羽而归’这四个字，乔若芙瞳孔颤了颤，隐约猜到了江小宝怕是临死之前想起了上辈子。

不然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成语。

江小宝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我打了她，不让她破坏我们的家庭。”

“妈对我最好，我是妈最疼的小儿子，我怎么能干出背叛妈让妈伤心的事。”

他伸手，想要拉拉乔若芙的手。

“我在梦里真的特别乖，特别争气，知道妈你想让我成才，我就努力学习。”

“我和每个人介绍这是我妈，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乔若芙想到上辈子，江小宝从未对朋友介绍过她，看着她的眼神从来都是不耐加嫌弃。

现在听到江小宝这么说，她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