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眼睛一红,心头怒火直冲脑门,几步冲上去,一把攥住棒梗的后领子,猛地往后一拽。
“你干啥呢?!”何雨柱咬牙切齿,瞪着棒梗,声音低沉,却压着怒气,像即将爆发的雷声。
棒梗被他一拽,整个人差点摔倒,回头一看是何雨柱,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撇撇嘴:“我就玩玩,不就是一条狗嘛,至于这么大火?”
何雨柱气得手指微微发颤,瞅着棒梗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更是火上浇油。
“玩?你这是玩?你要是真玩,干嘛非得挑它?你咋不拿自己练练?”
棒梗撇着嘴,显得不服:“它咬我。”
“咬你?”何雨柱冷笑了一声,“你先逗它,先打它,它不咬你咬谁?你要是有人冲你一棍子,你是不是也得躲?你是不是也得还手?”
棒梗抬着下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它是狗,我是人,我凭啥怕它?”
“凭啥?”何雨柱心里那股子火像是炸开了一样,抓着棒梗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气,“凭你是人,就能欺负比你弱小的?你要是有种,去找院子里那帮调皮的大孩子掰掰腕子,逗逗他们的狗,看你敢不敢?”
棒梗挣扎着,脸色憋得通红:“你松手啊,你掐疼我了!”
“疼?你知道啥叫疼?你知不知道它刚才也疼?”何雨柱冷着脸,目光里满是失望和怒气。
“松手,松手!”棒梗眼看挣不开,急了,扯着脖子大喊,“我妈会找你算账的!”
“去,叫你妈来!”何雨柱猛地一甩,把棒梗推开几步,怒气腾腾地盯着他,“今天你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往后,再让我看到你欺负这条狗一次,我抽的就不是你脖领子,是你屁股!”
棒梗被吓得愣了愣,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害怕何雨柱的脾气,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嘴硬地嘟囔:“不就一条破狗,至于吗?”
何雨柱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蹲下身,心疼地抱起小狗,小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夹着尾巴,哀哀地叫着,蜷缩在他怀里。
他轻轻抚摸着狗子的脑袋,心里酸得厉害,像是有人用钝刀子在割着他心口。
“乖,不疼了,回去,回去给你上点药。”他低声安慰着,声音温柔得连自己都觉得意外。
狗子在他怀里轻轻呜咽,像是听懂了他的安慰,慢慢不那么颤了。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小孩见何雨柱发了火,一个个心虚地散开了,棒梗站在那儿,咬了咬牙,狠狠瞪了狗子一眼,转身跑回了家。
何雨柱抱着狗子回了屋,轻轻放在床边,小心地检查它的腿,皮开了,红肿一片,指尖碰到的时候,狗子忍不住轻轻呜咽。
他皱着眉头,翻箱倒柜找出家里仅剩的一点红药水,动作小心翼翼地给狗子擦上,心里却越发烦闷。
“这棒梗,怎么就改不了这臭毛病?”他心里反复嘀咕,越想越窝火。
他知道棒梗从小调皮,但这会儿已经不是调皮的程度了,简直就是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