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离埜的印象极其糟糕,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又是曾经的一国之君对一个校尉的极致夸奖,颜潇儿想想算了,不和他计较太多的了。
“只是,我回到都城中,又被那帮……咳咳,那帮老家伙给困住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过于信赖你曾祖父,咳咳,你只要见多了身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自然能分辨出哪些人更值得托付。”
此时颜潇儿的脑中想起了巫念的声音,“亏他说得好听,又怎么把假的我当做真的了。”
“对,你说巫凰的妹妹巫念特意来给你传信,你只是凭借香囊就相信她,这不也是很不合常理吗?”
离埜在空中游移了几下。
“她不止带了香囊,还有巫凰的灵气传声筒。也许是我大意了,可是有人,还有两样证物,我太想要和虚国和好,只要是……咳咳,黄姑娘想要的,我都会照办的。”
“那时……咳咳咳……我更开心的事,她没有事,故而就未曾深究太多。”
“可是攻城战的时候,你们后来又是实实在在打了起来,你又是哪里发现不对的呢?”
离埜转了转身体,“颜姑娘,说来也是怪异。你说我吧,有时候稀里糊涂的,有时候又忽然灵台晴明。”
“按照巫念姑娘所说,她只是佯攻,而我把许多士兵都调上了城墙,营造假象,特别是一些武力值不高的外营士兵,就是不想真打。”
王宝仁在旁边若有若无地咳嗽了一声。
离埜转头抱歉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大家打一打,意思意思,最好不要有所伤亡,我和巫凰在阵前讲和,这一切都是为了骗过那些老家伙。”
“可是,巫念带着虚国的将士攻到城下时,我看到,士兵占的是少数,队伍外围很多人是法师和有灵力者。”
“他们的气魄和威压可不是一般士兵能比的,通常是两国交锋最胶着之时才会派出的阵营。”
“可我那时的调兵计划已经布局,还特意将有灵力的将士调去了其它的城门。”
颜潇儿疑道:“你说的那些什么老家伙,难道没有质疑你的指挥吗?”
“我是国君,我有调兵玉玺,咳咳……为了让他们相信,我还伪造了一封密函,说是虚国在正城门外是佯攻,兵力会分散了其余城门。”
“前半部分是真,后半部分是假,他们也觉得颇有道理,毕竟如此大张旗鼓的正面来袭,也是少见。”
“那个密函也是巫念让你做的?”
“咳咳……不是,是我,咳咳……委托你曾祖父去做的。”
“……”
颜潇儿听了也是无语,难道离埜信任的人少的如此地步吗。
“颜姑娘,你知道吗,那日,除了正面的进攻之外,其它城门之外居然完完全全印证了密函中所说,都有大批兵力来袭,不止是虚国的强兵,还有边境的小国参与。”
“离埜,你什么意思!”
“咳咳……我不是要怀疑你曾祖父,或许他也是被我害了……”
“你最好说清楚一点,我曾祖父绝对不会是卖主求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