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马伯民嗤笑,“要说天理,你们做的事,更是天理难容,小梅难产时你们在哪里?小梅一个人下不来床还要照顾孩子,你们在哪里?孩子还没满月,你们为了抢房子,往小梅身上泼脏水,骂我女儿是野种,把他们母女赶出去时,天理又在哪里?”
马老太和马老头如果是个讲理的人,也就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要么还钱,要么坐牢,你们自己选吧。”
老大马伯理赶忙朝马伯民表态,“老二,我可没欺负过你媳妇孩子,也没花过你的钱,这事可跟我没一点关系。”
老三马伯昌听不下去,指着马伯理说,“大哥,你这话怎么说得出口的,这七年你没吃家里没用家里?那不都是老二的钱吗?”
老大马伯理说,“我那吃的是公中的,我自己挣的钱都交公了,吃我自己挣的,怎么就是老二的了?倒是你,平时偷懒不上工,粮食没分多少,吃的油光满面,钱哪来的?”
马老太偏心老三,全家上下都清楚,抢了老二的房子给老三住,有好吃好喝的先往老三家送,平时还用老二的钱补贴老三,这事马家谁不知道。
老大媳妇立即帮腔,“就是,我们都是吃用自己挣的,可没花过老二一分钱,要坐牢也轮不到我们。”
马伯民不管他们怎么算这笔账,他只盯着负责去邮局领钱的马老头和马老太,有时候是马老太去,有时候是马老头去,谁有空谁去。
“我去邮局问过,这七年,你们从邮局一共领了我的工资五千七百二十块,加上武装部的补贴,总共六千零八十块。”
看热闹的村民一听这数额,纷纷倒吸口凉气,这么多钱啊!
难怪马家一家子懒货,日子过得却比大家都好,三不五时就炖肉,伙食可比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好。
“你是我儿子,你的就是我的,我们又没分家,我拿着有什么不对?”一直没吭声的马老头开口道。
马伯民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说,“我说了,你们冒领我寄给我媳妇的钱,这属于犯罪,你们要是现在把钱还回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要是还不出来,那就只能送你们去坐牢。”
马伯民内心一点都不想要那些钱,他只想送这些混蛋去坐牢,全部去坐牢。
马老太根本不信,“我是你亲娘,领亲儿子的工资还犯法?我才不信,没这道理。”
宋子奕说,“马叔,这事报公安的话,确实不会判他们去坐牢。”
马老太脸现得意,马上又听宋子奕说,“不过会判农场改造,五年起步。”
什么?
马老太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农场改造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们这边有人犯了事被送去农场改造,一年都没熬过就死了。
“马叔,我看他们是拿不出钱了,要不我们直接去报公安吧。”宋子奕说。
马老头死死盯着马伯民,见马伯民毫不犹豫就点了头,要和那后生仔走,气得脸都青了,冲上前拦住马伯民,抬手就要打马伯民耳光,被宋子奕扣住手腕,巧劲一推,将马老头推向他大儿子。
马伯理扶住老爹,“爸,你们还是赶紧把钱还给老二吧,我看老二不像是说假的,要真报了公安可不得了,农场的活你们干一天就得累死。”
反正钱留着也不会给他们大房,还不如还给老二,省得老二记恨上他们一家。
马老头气得胸口起伏,拿眼去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