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看过朱颜的回信,像打了鸡血似的一跃而起。他马不停蹄地完成了他那一连串的梳洗穿衣,他没告诉莲子现在就出去了,因为他现在是和汤总做生意,莲子是知道的。
严少没开车,骑着电动车就出来了。他在几分钟后,看到了站在路边等他的朱颜。他把电动车一直骑到朱颜的脚边,递给朱颜另一个安全头盔,笑着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后。
朱颜戴上头盔,坐在严少的后面,严少伸手把朱颜的手臂抓过来,让其抱着自己的腰身。朱颜的身体靠着严少的那一刻,一股暖流便在身体里涌动。大概是身体的接触,让朱颜瞬间想到了自己与严少温柔的那一幕。她的脸在头盔玻璃面罩的遮挡下,已然变得通红,她想象着严少平时对自己的各种好,想象着两个人合为一体的幸福感,她更贴紧了自己的身体,她要让严少感受到身后的自己身体的起伏。
他们在街道上随着人流,漫无目的的骑着。严少偶尔回过头来,用自己戴着的头盔与朱颜的头盔歪过去碰一下,然后,两个人顾自开心地笑起来。朱颜沉醉于这种画面当中,她觉得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与严少身心相伴。
他们在明月湖的湖边停下了。他们锁好车,两个人走过一丛竹子,前面便是开阔的可以观赏水景的平台。毕竟是上午,周围消闲的人还不多,她们在一处大理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九月的扬城,马上又要进入旅游旺季,天气已从炎热转入到日渐凉爽的阶段。明月湖的水色清澈如镜,水面上倒映着对岸造型新颓的会展场馆,和五星级酒店。
严少把朱颜的手拉过来,握在手中,朱颜望着严少,像有话说,但又咽了回去。
严少说:“都怪我,才让你这样。”
朱颜笑了笑,说:“怪你干嘛,不怪你,我自己的心里一直就想要你和你在一起,这只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只是我不争气,一次就这样了。”
朱颜接着说:“你不要有负担,我已经想好了,这两天就去把那个弄掉。”
严少有些惊讶朱颜的这个决定这么快、还突然。
严少温柔地说:“你想好了吗?”
朱颜点了点头,说:“嗯,想好了,因为这样子我就留下他并且生下他,真的是不负责任,对他不负责任,对你不负责任,对我自己也不负责任。”
严少说:“你要先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你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这又不好随便找一个人陪你去,到时候,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吗?”
朱颜说:“我也不知道,我下午先到医院去看一下,看医院怎么规定,医生怎么说,再说。”
严少点点头说:“是的,听医生建议,”严少长舒了一口气,握着朱颜的两只手,爱怜地望着朱颜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接着说:“感觉到很愧疚,要让你吃苦了。”
朱颜把身子靠向严少的肩膀,说:“为你,我什么都愿意。”
两个人在湖边一直聊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才起身朝旁边的卖场走过去。他们进了卖场外的肯德基,严少让朱颜坐下,他去柜台前一人点了一份汉堡薯条等,算是当了他们的午餐。
吃过后,严少骑电动车又把朱颜送到了她们小区门口,并在路上千叮咛万嘱咐,到医院先检查了解情况,有事情随时发信息给自己。直到朱颜连说五遍“知道了知道了”,严少才罢休。
这边严少要去茶庄,他又要关心旁边足疗店装修的事情。那边,朱颜回家了,她要准备两点钟前,到妇幼去做个检查。严少在她做出这个决定后,已给朱颜的微信转了一万块钱。当时,朱颜不肯要,并且说也用不了,但严少执意,朱颜只好收下。
足疗店的地砖已经全部贴好,并且已经擦拭干净。严少到店里的时候,工头老表正在茶庄这边的椅子上坐着,和徐慧说着话。
徐慧见严少进来了,走到他跟前,对严少说:“你老表说,你小时候闷皮得很呢,我来看看是不是,现在怎么看怎么斯文。”
严少说:“小时候闷皮的人,长大了大多数都是斯文的人,这就是性格的延续。它就好比小时候好动贪玩的娃,长大了也有可能会打架斗狠一个样子。”
严少见马快一点了,夏风还没有来,便问徐慧:“咦,夏风还没来?”
徐慧说:“嗯,她昨跟我说过了,今天要到一点多才能到,她中午和朋友吃个饭。”
严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徐慧说:“我们似乎也应该聚个餐,都开一年多了,我们几个都没有聚个餐。”
徐慧说:“现在朱颜又请假了,怎么聚,只有等她胃好点了。”
严少点了点头。
严少问一旁的工头老表,说:“那边今天怎么没人施工?”
工头老表说:“地砖昨晚上连夜才贴好,今天上面不能有震动,明天再停一天,后天开始,木工进场吊顶隔断,三天后,里面的形状就拿出来了,你别烦,我会安排。”
严少问徐慧:“我老表中饭怎么弄的?”
工头老表说:“你别问她,她又不管我饭,我吃的外卖。”
徐慧说:“我们中午这一顿吃的,还是从家里带来用微波炉打的,你真关心你这个老表。”
严少笑笑,不再吱声。他在想着,朱颜下午要去检查的事情,她一个人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