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又被缠上了
“我……”朱田有点哑口无言,
“我什么我?你就直接说你们只是偏向儿子,只疼儿子不就好了?
哦,儿子是你们的亲骨肉,宁可紧衣缩食,到处借外债,也要什么都给他最好的,
那女儿就不是你们亲骨肉了?什么就都将就了??
我是没孩子,但我也知道,不管儿子女儿,应该同等对待,
有能力就让他去好的学院读书,
没能力,就读一般学院又怎么了?
而且,并不是在那么贵族的学院里读书,他就一定会考得功名,
一切都得看自己的,只要自己想好好学,在什么学院读书不都一样!”
说完,朱玉竹就拉着刘德继续往前走,
她知道,继续说下去,也等于是对牛弹琴!
朱田夫妇简直被眼前这个侄女的反常吓懵了,呆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继续追了上来,
“哎呀,我三侄女果真了不得啊,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什么时候,跟谁学的呀?
三叔三婶真是从来都没听过,
是是是,三侄女说的对,我们是不该太重男轻女,
可谁家又不是如此呢?
这已经进去蓝山书院了,怎好让孩子再出来就读别的学院,
三侄女啊,算是三叔三婶跟你借的成不?
小宝明年的束修,还差五两啊,
家里能借的都借过了,实在是筹不到了呀,
这年头,连粮食都不够吃,谁家又会有几文钱啊?
三侄女,三叔知道你那肯定有,
上次回家能一下子给你爹娘掏出五两银子,还能差借给三叔的这五两银子吗?
更何况,三叔是跟你借的,又不是不还……”
朱玉竹回头问道,“你说什么?我给我爹娘五两银子??”
三叔被问的一愣,“啊,是啊,你爹爹是这么说的啊,整整五两银子啊,这家伙把大伙给慕的啊,都说你有出息啦!”
“呵呵,”朱玉竹笑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家人的口才如此了得,
明明是给了二两银子,那已是倾尽我所有,
竟然能给说成是五两银子,”
“什么?”三叔惊讶道,“不是五两银子吗?你爹娘他们一把年纪了,怎会胡乱说?
玉竹啊,你若是不想借给三叔银子,也不要……”
“不要怎样?”朱玉竹面无表情的看着三叔,“若是我没钱借给三叔,那三叔是不是根本都不会理睬玉竹?
当初我爹娘把我嫁给从未谋面的许家三儿子,可有想过,我嫁过去后,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可有想过,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挨欺负?
当我和相公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露宿荒野的时候,
你们这些亲人在哪儿??
现在知道我没被饿死,冻死,赚了点钱,又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和我认亲了?
岂不是所有的好事都是你们的,
我就算死了,也都和你们无关??
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儿,我朱玉竹算是死而复生,是新的朱玉竹,现在这条命是我自己的,
那个你们所认识的朱玉竹,早已经被许家大房给打死,又饿死,冻死在那个荒山野岭,
想要认亲,去荒山野岭认去吧!
若是以后再来烦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朱玉竹就拉着刘德,朝着山下走去,
三婶望着朱玉竹下山的背影,问道,“相公,这,还是那个我们所认识的朱玉竹吗?”
三叔叹了口气,回道,“不是了,以前的朱玉竹,不管我们说什么,她都会言听计从,不会反驳我们,
而如今的这个朱玉竹,彻底的变了!”
虽然如此,可朱田夫妇俩还并未死心,
在他们二人看来,就算朱玉竹变了又如何?不也逃不开是朱家闺女的命运?
既然有本事赚那么多银子,还能供个外人读书,
拿出银子也供自家孩子读书,不也算是天经地义?
于是,他们二人就远远的跟在了朱玉竹的身后,悄悄的看着。
到了文德书院,同样是出来一群穿着一样服装的学子,
但是这个学院的学子,全都彬彬有礼,
并很有礼貌的邀请朱玉竹和刘德,进入文德学院,拜见院长兼教书先生。
因为文德学院是院长顾文德自己开办的,经费有限,
所以,他并未聘请外面的人来做教书先生,而是自己授课,
做饭的人,也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虽然赚的不多,但是一家人开办这个文德书院,过得也算恬静,安逸。
朱玉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满意,于是,她将一年六两银子的束修交给了顾院长,说好,从明日起,刘德就可以过来读书。
由于路途太过遥远,还有那么多山要爬,只有刘德一人,太过危险,
朱玉竹决定,让刘德和其他学子一样,在书院里住宿,
每周沐休之日,便可回家一趟,
开始刘德有点舍不得朱玉竹和家人们,
毕竟长这么大,他还真的是第一次与家人分开,
可后来一想,好男儿必须要勇敢,总是匍匐在家人的保护之下,何时才能成长?
于是,在朱玉竹为他交了每月二两银子的吃住费用后,留在了书院,
朱玉竹在下山前,对换上了学院校服的刘德说道,“记住,咱们不欺负别人,但也不能让别人欺负,
不做狂徒,但也不能做弱者,
自己解决不了的,就派人书信给姐姐,或者直接下山来找姐姐,
姐姐绝不会轻饶敢欺负我们小德的人,
记住了吗?”
刘德认真的看着朱玉竹,坚定的点了点头:小德会努力学习,绝不会让姐姐和家人们失望!
天快要黑了,朱玉竹告别刘德,独自下山,
一边走,一边累的气喘吁吁的朱玉竹心想:还是在现代好啊,近一点的交通工具有轿车,火车,汽车,再不然也可以骑自行车,
远一点的可以直接做飞机,嗖的一下就到了,
在这古代里,一切只能靠自己的一双脚来走,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