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花10块钱买下了财财编织的花,周围用一种藤蔓,编织的井井有条,插花也别有一番风味,如果真要给这朵花估个价,我只想在它的价位牌子上写。
“天价”
天价不是有多贵,而且天上的价格,我们这种凡人无法给这种,具有感情具象化的东西定价,因为我们都太俗。
充满铜臭的眼睛,是看不出来情绪具象化的美丽。
我牵着肖财的手,她带着我走向她家的位置,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我送她回家,在路上我东想西想,周围非常的阴暗,巷子里的深邃,似乎在某一时间会窜出一只吃人的野兽。
我看着肖财,她哼着轻快的歌,在这个充满着不安的巷子里,我不知道她究竟走了多少次这样的路。
在我思考的时候,财财停了下来,她指了指前面的房子,很大,是一个二层小洋房,从装饰和院子的规模来看,她父母在的时候生活可以用富足来形容。
肖财拉着我的手:大哥哥要进去坐坐吗?财财把屋子打扫的可干净了。
我点了点头,肖财的小手很温热,我们穿过了她养花的院子,我不敢相信,那些花真的是她自己养的,参观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家还有一个后院,那里有一个温室,那才是肖财养花的主要地方。
进了屋子,整个屋子装修非常复古,木制家具居多,整个装修非常有情调。
肖财给屋子打扫的非常干净,摆放也非常整齐,箱子被贴上贴纸,规划好了分类。
肖财分别指了几个屋子:大哥哥,那个屋子是爸爸妈妈的,不能进的,那个是财财的屋子,可以随便进。
我推开房门,肖财的屋子很简约,简约到只有一个床,就是整个屋子的装饰。
肖财还没等我完说话,就拉着我走到了客厅,在桌子上,我看到了两杯茶。
肖财拿出一罐铁盒子,看包装以前装的应该是某种曲奇饼干:呐~大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玫瑰花茶,选的都是可食用的玫瑰花瓣。
我接过肖财给我的那罐花茶:财财,你家里·····
肖财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嗯嗯,财财家里只有财财一个人呢。
空荡荡的房子,让我心里有一些不安,或者说这种居住环境彻底的激发了我内心深处的孤独,就像是一个人只身荒野,周围是无尽的荒漠,似乎只有当事人是周围的唯一的生灵。
肖财将茶杯递给我,我双手接过那个看起来价值连城的茶杯。
这些家具明明随便卖一个,就能够顶上肖财好几天的卖花收益,可是我将这个提议收了回来,没有告诉财财,因为我觉得她给我的答案可能是\"这是爸爸妈妈的东西\"这种会触及她内心最伤痛的答案。
财财把我拉到了沙发上,肖财坐在我旁边打开电视,电视上播放的是一个洗发水的广告。
肖财:大哥哥,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就是····最平常的那种。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啊,那就从我第一次失业的时候说吧,其实也没多久,也就四五个星期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刚辞去一个足以支撑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的工作,那段时间我兜里的钱甚至不能给我自己买一个体面的墓地。
肖财用他的双手堵住我的嘴:大哥哥呸呸呸,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大哥哥以后要长命百岁的。
我才意识到,在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面前提出死亡这个概念在侵害她幼小的心灵究竟多么的可耻。
在一些小插曲过后我接上了上一个故事:在我辞去工作的第二天我收到了我家里人给我打的电话。那个时候我很害怕,我怕他们从某个亲戚那里知道我的处境,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结果他们只是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在外面吃的好不好啊,住的习不习惯啊·····
肖财低着头,声音沙哑:他们是很好的父母····
我点了点头:对,他们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什么压力,哪怕在社会也没有,在那个时候我活得很狼狈,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
我停顿了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我都说了些什么·····
肖财低着头,手紧紧的抓着沙发:大哥哥,我想家了,我想回家了····
我眼圈泛红,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
肖财趴在我身上:大哥哥,我想回家······
慢慢的,她睡着了,我把她抱回她的屋子里,最后我也没有 选择离开“她的房子”我怕她醒来之后又回归到了那个孤独感之中,我脱下自己的工作服,盖在了身上,打算就这样度过一个晚上。
就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牛酥允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声另一头传来了牛酥允的牢骚:小处男,你死哪里去?
我闭着眼睛,压低自己的声音:我在肖财家里。
……
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只有沉默,她似乎被我搞的语无伦次了。
我清了清肺部,尽量让自己说话不再让人觉得困倦,解释过后,牛酥允那一边传来的还是安静。
牛酥允??我是试探性的问道,内心并祈祷她没有打电话打一半就睡觉的习惯。
“啊??啊没,我在的”电话另一边传来牛酥允的声音:那你好好陪财财,明天要不要帮你请假?
我深吸一口气,发现鼻子有些拥堵,可能是要感冒了吧:算了吧,我还想要全勤奖金呢。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很安稳的睡了过去,在梦中我又梦见了那我梦寐以求的生活,那是一个春天,在我房子的花园中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拿着我的喷水壶,在给我的风信子浇水,她回眸看向我,亲切的喊着我“老公”,可是她的脸却在我的脑海中愈发的模糊,我慢步走过去,她停在哪里等我,转眼间,就过了这个春天,枯黄的树叶落下,在鸟儿飞过的时候,我恍惚间发现,我的花园之中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我等待着····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来临,我还是没有等到那个女人,就在我打算走出花园的时候,梦境忽然崩塌。
本打算在第二天早晨叫醒肖财的我,竟然被肖财叫醒了。
在我脑海风平浪静和的时候,肖财带着我洗漱,然后到了餐桌面前,让我惊讶的是,她起的比我想象中的更早一些,因为我面前摆着的正是她做好的白米粥,我就像一个被妹妹照顾的大哥哥一样,肖财递给我一罐白糖。
她说“吃不下白米粥的话,少加一点白糖会很好吃的。”
学着肖财的模样,在碗里加了半勺白糖,味道甜而不腻,还清淡养胃。
肖财舔了一下自己的小勺子:大哥哥,你昨天留下来陪财财了。
我点了点头半开玩笑:怕你一早起来看不到我又哭又闹。
肖财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却意外的镇定:财财不会又哭又闹的,大哥哥忘记啦,我们每天都要相见的。
我和肖财吃完早餐之后我就离开了她的房子,她去养花,我去上班。
到了公司,我准时打卡,看着临近迟到的时间,我不由得的松了口气,但凡我在晚到三分钟,我就要和我的全勤说再见了,不过还好,这几分钟并不影响我的全勤,也不至于让牛酥允借着全勤的题材再给我起一个外号。
有时候真的在想,要不要把牛酥允的备注从牛大,改成“外号小能手”,因为没有牛酥允妹妹的微信,所以牛二这个微信备注待定。
还没等我到自己的工作岗位,陈亚人率先找到了我,果然不出所料,他就在聊天的功夫,很自然的顺走了我三根黄鹤楼。
到我到了工作岗位,牛酥允丝毫不见外的坐在了我的椅子围栏上:呦,活着呢,给我点个外卖。
我疑惑:你怎么不自己点。
牛酥允抠了抠手指头:你昨天晚上没回来,没人给我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