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酥允脸色有些不好,对着杜泽质问道:杜泽,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泽讪讪的笑道:这不,叔叔告诉我,你和何伟有些误会,这来解除误会来了嘛,你放心,这次的广告我不收半点钱,这也是。
“放屁。”
牛酥允有些被气到了,再加上生病,说话有气无力的,牛酥允起身,拎起包就准备离开。
而我也将前面的椅子挪开,供牛酥允离开。
而那个中年男子却拦住了牛酥允的去路:酥允啊,我儿子确实和你有点小误会,今天呢,我也就是借着一个机会和你道个歉,我儿子刚步入社会,也有些不懂的地方。
牛酥允也没有给她好脸色:怎么?您这是在威胁我?叔叔,我并不是很需要这个宣传的机会,我也并不是非你们广告公司不可。
我看了眼那个中年男子,我终于明白,牛酥允说的眼神差别的原因了,在心里,我对这个男人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牛酥允有些许怒意,声音沉重的说道:叔叔,请把手拿开,我的客栈不像你们,我们运行初期,没了我支撑,可是很难运营的。
男人起身,挡在了牛酥允面前:别这样嘛,酥允,有事都是好商量的,你也别太斤斤计较了,回你爸公司吧啊,你也差不多该帮你爸分担点了。
牛酥允气氛的踢倒一旁的凳子,然后看着杜泽。
此时的杜泽眼神躲避,想来他也没有预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但是迫于这两个人地位的淫威,杜泽也没有敢说什么。
男人被牛酥允的动作吓了一跳,我绕道牛酥允的前面,推开男人,让出一条路让牛酥允离开。
牛酥允看到之后这才离开。
走的时候,那个老人这才慢慢发言。
“牛酥允啊,你那个客栈做不下去的,也做不长久的,酥允啊,听话,回你爸的公司吧,你的客栈迟早倒闭,你不明白你爸的手段吗?”
牛酥允点头:我明白,所以我做足了准备,这个客栈如果没人了,我就一直让它屹立在那里,死磕到底呗。
看到老人不为所动,牛酥允继续补充道:
“您明白我爸的手段,您也应该知道我牛酥允的觉悟,我决定了做某件事情,我就绝对不会,因为一些阻挠就放弃,老爷子,我也把话放这里了,客栈我不会放弃,哪怕垂死挣扎,苟延残喘,它也会屹立在这座城市之中,除非我牛酥允死了,要不然,我爸别想我去他的公司工作。”
走的时候,杜泽还打算阻拦一下。
他慢跑到车前解释道:酥允,酥允,等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推脱掉的,他们和我说,他们能帮你客栈作宣传我才请他们来的。
牛酥允没有机会杜泽,直接进了副驾驶。
回去开车的时候,牛酥允被气的不轻,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我时不时瞥一眼牛酥允。
牛酥允也正在气头上:你瞅啥?
“瞅你咋滴?”
“少废话!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斗嘴,一边去。”
“车上就这么大点,你让我上那边去?”
牛酥允闭上眼睛,这件事情可能真的触及到了她内心最软弱的地方,憧憬世界美好的她,现在也已经动摇了吗?
我将车开到客栈门口,让她先回去休息。
而牛酥允摇头:不了,一会儿有一批人要来面试,我得筛选一下。
我点头:我出个门,你别太累。
“你去哪里?”
………
我思考了一下:去闲逛,散散心,没准能找到解决现在问题的答案呢。
“那好….你去吧……”
“你累了。”
“没有,有些心累,你知道吗?我看不到这座客栈的未来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爸确实有办法让这家客栈开不下去,这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摇头:有办法改变的,相信我。
牛酥允将车的椅子放倒,躺在上面,两只手叠在眼前,不让眼泪流下来:你怎么帮我?
“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你心根本不在这家客栈上,我不努力工作怎么办?这家客栈倒闭了,我真的就不会在爱这个世界里,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爱过我,那么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每个人都幸福的世界吗?”
我有些疑惑:我的心在这里啊,我想帮你做好这家客栈。
牛酥允摇头:你不是要去开酒吧吗?你不是要作一个清吧吗?到时候这家客栈就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双手抱胸,眼神中有些笑意的看着牛酥允:好了,擦擦眼泪,起来了,我又不走,我说开清吧,为什么不能开在这座客栈里面呢?
“啊?”牛酥允疑惑。
“啊什么,你不会没有给我准备开酒吧的空间吧。”
“没给!你又没跟我说你要开,你就说,开完客栈,你要自己开个酒吧的,你又没说要开在这里,我问你知道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拍了拍牛酥允的肩膀:起来吧,我要出去了。
“不许出去。”
“我真的要出去了,别闹了,快起来。”
“不行,你不能走,你得陪我面试,把那些人晒一晒,我们也不是什么人都收,一些仗着自己学习好,品行却不端正的歪瓜裂枣,别想进我客栈。”
我叹了口气:之前不答应好了嘛,让我自己出去逛逛,你自己作面试的事情。
牛酥允起身:非走不可?
我有些拿牛酥允没有办法:你之前的骨气呢?
“脆弱一下不行吗,我去洗漱化妆了,你早点回来。”
我点头:那群人如果又来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牛酥允点头回应,然后小跑到了电梯那里。
我看着牛酥允的背影,我当然有些心疼,我希望这个世界有人爱她,而不是爱她的身世,爱她身后的产业。
她说出我的心不在这里的时候,我明白,她害怕了,在这个世界她所能依靠的,有她妹妹,而我,也只能算半个。
而我,则是开车来到了之前的饭店哪里,我将车停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观察着杜泽和何伟小同学的家长的举动。
毕竟,做错了事情,要让家长擦裤子这种事情,也只有小学生们做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