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病床五步之遥的距离，霍肆年停下了脚步，目光在林织染和宋可薇两个人身上流转，眼神里带着戏谑。

最后，目光落到了钱韩身上，语气很是不耐烦，“怎么，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干什么吃的？”

霍肆年的声音很轻，没有暴怒也没有刻意拔高音量。

就是这样轻飘飘的声音，砸进钱韩的心头却有千钧重一般。

这，就是上位者的魄力。

钱韩只感觉一刹那，额头冒出细小的冷汗，怎么擦也擦不完。

他试图解释，但因为恐惧，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的。

“不……不是，只是因为……林小姐是，是……是霍总的妻子。”

说了半天，这才说明白了缘由。

霍肆年扯着嘴角。

他自然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办好，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老李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让你出来办事。手底下，没有能人了？”

一下子，钱韩就后背发凉。

一句话，表明了他和局长的关系，也说明白了霍肆年对自己的不满意。

一个搞不好，回去恐怕直接被革职。

这样的人物，不是自己能够得罪得起的。

只是……

钱韩看了一眼霍肆年，又看了一眼林织染。

两尊大佛，他谁也得罪不起。

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这才接了这么个两头为难的任务。

林未然看出他的迟疑，决定说些什么，让他坚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