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枚医者的事,待本君查明,自会给你交代,你也不必着急,好好在家里养伤吧。”
“君上,周医官所指,无凭无据,实在不足以认定枚先生的嫌疑。”
“本君也没说他有罪嘛,留下来问问,于案情也有益。”
“君上既然已经问过,为何不能放先生回来?”
“谋害一族的长君,宁可错杀都不能放过,何况,本君只是暂时留下他。”
……
“大人,怎么样了?”
见褚以墨终于出来,宇风连忙上前问道。
褚以墨带着他往外走。
“君上不肯放人,想必是没有问到什么,又不肯信其无。”
“枚叔宁死也不会开口的。”
褚以墨忧心忡忡:“就因如此,君上是和枚叔较上劲了……我怕这样下去,会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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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依看着宇君亲卫一路进了君府,化形拂上房檐,眼看着枚叔被两个亲卫带进了书房。
紫依后来潜听府上人闲语,知那是宇君的书房。
她看到宇君将左右都遣出来,枚叔进去了一会儿,就被里边人喊进去的卫士押了出来。
关押枚叔的牢房外多增了两个守卫,由宇君亲遣。
这个枚先生,果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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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枚先生入狱,外面似乎太平了不少。
‘烟雀’一连四五日没有现身,仿佛都在印证针对枚先生的指控。
司刑大人当日前去解救周医官,唯一抓住的活口‘烟雀’正是从三公子褚以宴身边消失的近卫阿明。
司刑处一审再审,这个死活不肯开口的阿明终于肯漏出一字半句来,称自己是奉三公子密令,趁着‘烟雀’搅乱东宇城的水,混入其中,伺机刺杀长君褚以墨。
司刑处将供词呈上去,不须多久,族中诸位大人都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长君的安危担忧不已。
三公子免不了再次遭到宇君盘诘,大喊冤屈,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哭求详查此事。
宇君烦不可耐,当场甩袖走人。
……
宇风很快带着这些消息,到了褚以墨书房。
“三公子大喊冤屈,司刑大人也陈说了其中蹊跷,这个阿明,说奉三公子之命来杀您,却同劫走周医官的‘烟雀’搅在一处,实在可疑。诸位大人担忧内中隐藏着骇人的阴谋,都齐声请求君上立案详查,谁知,君上被三公子气走了,都没来得及理一理这事儿。”
褚以墨道:“看来,君上是不想深究,把这事的底挖出来。”
宇风奇怪道:“不知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让君上一避再避。”
褚以墨沉下眉,沉吟不语。
宇风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大人,连阵将军奉君上的令,往北地去了,给您留了一张纸条。”
褚以墨:“前往北地?”
宇风将那纸条递过去,一边还回道:“听说是去查‘烟雀’的事。”
褚以墨觉得奇怪——这点小事,怎么劳动他老将军亲自出马?
打开宇风递过来的纸条一看,又惊住。
“大人,怎么了?”宇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