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能有好脸色才奇怪,不过士大夫的从容他是一点不缺。
随口捧了王宁远两句就告辞离去。
“王大人,刚才您不会是信口胡说吧!”
王宁远看看一脸颓废的贾赦。
“自然是信口胡说,代善公识人之能倒是让晚辈刮目相看。”
贾赦真是人老皮厚,如此揶揄他居然没有丝毫反应。
“义忠亲王有胞妹,赦公可知晓?”
突然换了话题,贾赦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崇宁公主,因其夫牵扯进义忠亲王一事被发配滇地。”
王宁远点点头,“如今崇宁公主只剩一子一女相依为命。
陛下已经派人将他们一家三口接回京城。
只要太上皇在世公主封号就别想了,可他们毕竟是皇家血脉。”
真是老淫虫,多大年纪了,还想好事。
“陛下有意回护崇宁公主一家三口。
可他们在边地受苦多年,在京城更是两眼一抹黑。
崇宁公主的女儿今年十之有二,配贾琮绰绰有余。”
贾赦刚露出一点笑模样,王宁远敲敲桌案。
“赦公自己什么德行不用持正多言。
贾琮却是一个至孝之人,在荣国府他永无出头之日。
赦公如何决断?”
对于自己的儿女贾赦是真的毫不上心。
贾琮唯一好的一点就是脸皮厚,总能找到机会凑到贾赦跟前。
大孝敬没有,京中各种新鲜的吃食小玩意贾琮没少给贾赦送。
这么多年贾赦从来不知道被别人惦记是什么感觉,也只在贾琮身上感受到不多的天伦之乐。
“王大人,荣国府真有倾覆之忧?”
德哥儿疑惑的看向贾赦,他是真想问一句这是替谁问的。
“愣着干嘛,给赦公倒茶!”
贾赦看到王宁远的脸如同万花筒一般就心寒。
都说为官做宰的喜怒不形于色,收放自如的同样不可小觑。
脸色变化之时,不经意间甚至能让对手忘记他的身份。
“德哥儿在扬州处事之能声名鹊起,以后可得多指点一下我家琮哥。
表面上一副小霸王的架势,内里却是一个心善的。
他若是有琏哥儿一半的心狠,一身富贵也就不远了。”
“赦大老爷放心,我同贾琮既是伙伴更是同窗,他若有事我不会袖手旁观。”
贾赦点点头,叹口气道。
“王大人是琮哥儿师长,情同父子。
赦声名狼藉就不去崇宁公主府上丢人现眼了,省的以后琮哥儿不好做人。
入赘一事赦同意,寻个好日子让他们定亲吧。
定亲礼荣国府大房包了,有劳王大人。”
王宁远笑眯眯的点点头。
“赦公都说持正是琮哥儿师长,他的事我自然会上心。
赦公只管等吃喜酒就是。”
贾赦同意让贾琮离开荣国府,王宁远自然给予足够的尊重。
别的事且不管,对待贾琮他起码有了些父亲的责任。
“爹,江南之事!”
王宁远揽住儿子的肩膀,“闭关几日没有收获?”
“有些,我只想到了财富、舆论和资本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