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时期的灾民就是两个极端,要么特别听话,要么一身反骨。
一身反骨的那是丝毫听不进去朝廷的话。
“杀鸡骇猴,大人处置的没错。
非常时期自然不能循规蹈矩。
大人莫非是怕御史弹劾?”
王宁远摇摇头,“弹劾倒是小事,本官怕他们闹的满城风雨。
要知道如今京城中的百姓还大多还不知道北直隶旱灾。
随着安置营地和隔离期结束,会有流民进顺天府进行建设。
让民众们慢慢适应人口的增加,比让他们恐慌,争相抢购粮食生活物资强。”
“陛下和都察院那里?”
德哥儿拍拍耿大监的胳膊。
“御史里从不缺硬骨头,他们更喜欢挑战强权,他们眼里只有对错,哪里顾及江山社稷。
一声清名是他们的必生追求。
若是陛下和都察院一同压下此事,不正是他们扬名的好机会嘛!”
说完德哥儿的眼神冷了三分,“求利者该杀,求名者就不该杀嘛?”
王宁远摇摇头,“杀,干嘛杀他们。
都是十几年寒窗过独木桥的人精。
正好顺天府缺人手,一点乱子还能应付不好!”
王宁远一拧脖子,喊来伺候的小厮和衙役。
该去户部去户部,官仓该给粮铺放粮的放粮。
只要官方粮铺最基本的米面价格不动,京城大部分的百姓就不会恐慌。
今晚王宁远要大宴京中的大商家,平时没少给他们释放善意。
今晚就是王宁远给他们的最后一礼。
若他们还不知好歹,下次登门的就是兵。
顺天府进进出出,各个巡检所、客税所、河泊所、水马驿、递运所、府仓、县仓都忙碌起来。
突然的大动,惊的大兴、宛平两县的县令骑马而来。
顺天府所有七品以上官员齐聚,别人王宁远自然没工夫搭理。
顺天府的动静,有心人自然察觉出,太子、顺忠亲王不就坐在堂后听着王宁远部署。
“持正如此安排,本王也去都察院走一趟去。
这些御史这次不弹劾都不成。”
太子起身行礼送走亲王叔,这才扭头看向德哥儿。
“咱们呢,一直不动?”
德哥儿摇摇头,“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
流民有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管理,在不济还有京营。
粮食更加重要!”
说着德哥儿躬身道,“请太子到陛下面前求旨。
调遣太子卫将蓟镇走私来的粮食查封。
希望这些粮食能捱过从替他官仓调粮的时间。”
太子微笑着让德哥儿坐下,小声的说道。
“父皇那里不急,王府丞的阳谋更值得本宫学习。
顺天府若是能平安渡过此次流民之乱,国朝北方将是铁板一块。
更会有无数的种子埋进去,本宫曾看过顺天府特意选出的开蒙课业。
将家国改成国家,只是小小的改变却能提升百姓的爱国之心。
本宫能体会到王府丞的为国之心,父皇只会看的更深远。”
会原来还可以这么开,与朝堂对比,更有差距之美。
人人只为安置灾民一事商谈,一旦确认,无论是否认同都会认真执行。
安排之详细、之严厉,甚至有时都套用军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