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王宁远沟通贾政做了,至于商谈如何,只要王宁远不开口,还不是贾政的一家之言。
逢五的朝会,朝堂上又热闹起来。
边军出镇是雍庆帝和内阁、六部主官共同的决定,可在京官眼里立马成了陛下穷兵黩武的开端。
部分官员能不知内情嘛,他们知道。
可武力威压永远不会被传统的士人认可。
他们是反战的,千百年来用圣贤书都没彻底同化的游牧民族,他们却倔强的认为他们能成。
杀良冒功被他们指出,以后心向国朝的异族如何抉择成了未知之数。
他们总是仁慈的将王道放在目光所及的所有人身上。
最终目的却是彻底打消雍庆帝日益膨胀的征战之心。
无论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国朝利益,王宁远自然不同意撤军。
甚至还提出边军在当地筑城,能更好的威服漠南,监视漠北。
人,如今朝廷可不缺,有水源的草原整理成良田对汉人并不是难事。
各种理由,论点在朝堂上喷薄而出,总之就是没有结果。
王宁远的强硬不止在朝堂上,对待国子监、宗学、府学更是毫不手软。
对于私藏禁书的学子更是不留情面,不止革掉其功名,还将他们发往灾民营地服劳役。
仕林中抨击王宁远有辱斯文的浪潮声此起彼伏。
当然都是顺天府以外的仕林,高压下顺天府内的大儒成了禁声虫。
开坛讲学需要到顺天府报备算是拿住了他们的命脉。
对于礼部的示好,王宁远全当毫不知情,拿到手里的权力还还回去。
学阀既然不能消除,那就分裂他们,为了升官发财,自然有人会改换门庭。
京城的变化是可喜的,可朝堂上依然吵闹异常。
为了反对而反对的现象已经越发凸显。
边军接到回程使节的折子已经送进京城,边军的命运同样已经到了揭晓的时刻。
秋收在即,朝廷有了新粮保底,粮食压力骤减。
边军就地建城和东行巡边都出乎了百官的意料。
雍庆帝的种种表现,处处透露着对北静王的容忍已经到了极点。
德哥儿还在回程的路途上,乌雅却已经不能在等。
辽东的气候和北地不同,若是在寒冬降临之前移民队伍还没有安身之所,他们将活不过这个寒冬。
乌雅跪在正堂听着夫人张穗唠叨的嘱咐着乌雅。
乌雅脸上挂着泪,不停的点着头。
“你的族人你更了解,仇恨该如何化解是你们男人的事。
小心行事,事不可为就退回来,王家到底也是你的家。”
乌雅听完三个响头磕在地上,跪直后对着馨姐儿挤出一个笑脸,这才转身出了正堂。
王宁远站在前院大缸前,不停的呼啦着缸里的水。
听到乌雅的脚步声,王宁远开口道。
“都准备好了?”
乌雅一拉衣摆在王宁远面前跪了下来。
“老爷,都已经准备妥当。
随行人中有皇城司和南镇府司的人。”
“小心行事,在我眼里你是自家人,在他们眼里未必。
正是因为你的出身,想有所作为自然不能同他人相比。
愿意守朝廷律法,愿意平安生活的那就编户齐民。
野性难驯的,就将他们赶到朵颜三卫的麾下,辽东以后不会有中间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