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听说我们文工团是裁军主力,就是觉得舍不得。”
“别想那么多,现在也没个定论,兴许跟几年前差不多呢。”
几年前也裁过军,不过就是裁得不多,人数牵扯少。
宁松意不说,赵虞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也是,可能和以前差不多……算了不想了,还是好好准备演出吧。”
赵虞晃了晃脑袋,决定还是不徒增烦恼,她推了宁松意一把,让他睡另头去,今儿两孩子睡中间,他们俩一人睡一头。
接下来的几日,宁松韵惴惴不安,在排练间隙四处打听裁军的事情。
文工团刚排完一遍舞蹈,赵虞刚要和宁松韵说话,就见到人麻溜往歌剧队那边去了。
没多久,又风风火火跑了回来。
“你又打听去了?”赵虞话音刚落就被宁松韵揽着肩膀往角落走去。
“是啊,现在外头不少人都传着要裁军了,听说有人都在走路子活动了,我看这架势是真要裁挺多人的。”
宁松韵看着自己这个副团长的职位,总觉得不太安全。
“有说裁军标准吗?”
“没有。”宁松韵摇摇头,一脸遗憾:“就是不知道怎么裁军呢,哎……虞虞你说这可怎么办?”
“这事儿想也没用,尤其是咱们文工团的,跟上前线的比,裁也先裁我们也正常。”
“你说的也是,这次的汇演,不会是我在军区文工团最后一次表演吧?”
宁松韵面露愁容,就连中午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没有不透风的墙,裁军消息四处乱飞的时候,军区首长下了命令,一切以即将到来的军事演习和文艺汇演为重。
还让各团各营好好给战士们做好思想工作,关键时刻不能分心。
这回的裁军不止是在川市进行,全国各大军区部队无一例外,确实瞒也瞒不住。
不少人都在私下犯嘀咕,到处托人打听具体情况。
文工团的文艺兵们经过何芳的一番教导,都把心思收了回来,认真准备着这回的演出。
就是私下再琢磨,那也是关起宿舍门的事儿。
大领导到的半个月前,军区已经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全体打起精神,加强各项管理。
文工团的战士们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军区守卫越来越严,各项军容风纪检查也更加频繁。
军区演习了半个月,大领导是最后一天到的,军区首长向领导汇报了军区的长期发展工作,将此次演习的成果向领导做了报告。
文工团内部则是如火如荼进行着排练,还有两天就是文艺汇演的日子,最后的排练工作在忙中有序地进行。
“到时候把握好每一个节目流程,提前两个节目候场。
大家互相检查好,不要紧张,咱们都表演过很多场了,这回也平常心看待,好好演出,明白吗?”
“明白!”
带妆带演出服装准备开始一轮排练的队员们高声应下,一个个都激动起来。
“好,都准备一下,开始排练。”
歌剧队、话剧队、舞蹈队的队员陆续上场,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