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瑟瑟发抖,额头一下又一下磕在冰冷的地上,直磕得那地面咚咚作响。
“皇上,奴才……奴才许久没有去过长春宫了啊……
最近,但凡是去长春宫的差事,您都是交给奴才的徒弟李玉啊。奴才对皇上也不敢有二心。
奴才……奴才只想全心全意伺候皇上。”
皇帝却是嗤笑一声,猛地抬脚,便狠狠踹向王钦胸口。
他那目光如同杀人一般,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若是没有别的心思,皇后昨日怎会突然提及你与莲心的婚事?
皇后温婉大度,若不是你执意想娶莲心,皇后如何会这般委屈莲心?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狗样子,还想娶一个比你小二十多岁的姑娘!你安的什么心!
哼,你既然那么喜欢莲心,那么,往后你便在长春宫,做一个最低贱的洒扫太监。
也算全了你与莲心的情意!你好日日见到你心心念念的莲心。朕也要看看,等你成了洒扫太监,皇后还愿不愿意把她嫁给你!”
王钦脸色白得如一张被冰雪浸透的纸,毫无血色。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皇帝身边,双手死死扯住皇帝的龙袍一角,绝望的哀求:“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实在冤枉啊——
奴才也不知为何,为何皇后娘娘会突然提及奴才婚事……”
皇帝厌恶不已,看着王钦如同看一个将死之物,又恨恨踹了王钦窝心一脚:“这是你的婚事,你还敢说不知!”
话音未落,李玉已躬着身子迈步进来,恭敬地打了个千儿,道:“皇上,娴妃娘娘来了。
在外头候了许久了,不知您是否要通传。”
皇帝眸中略过诧异,稍稍平息怒意,对着李玉摆了摆手:“让娴妃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