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有如此阴毒的毒药!丐帮众兄弟忠义无双,难道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遭西夏一品堂毒手?” 阿碧杏眼圆睁,指尖死死攥住衣角,绣鞋不住碾着青石板。晨风卷起她鬓角碎发,露出耳后那点朱砂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阿朱却将团扇轻掩唇角,梨涡浅浅:“妹妹莫急,赵公子既已知情,岂会坐视不理?是也不是,赵公子?” 说着,腰间银铃随着她侧身动作轻响,扇面上的墨竹在晨光里泛起幽幽光泽。
赵昊负手而立,玄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嵌着的昆仑玉坠与剑穗相互撞击,发出清越之声:“阿朱姑娘冰雪聪明。这些忠肝义胆的豪杰,赵某自然不会让西夏贼子得逞。” 话音落下时,他的目光扫过远处丐帮营地的袅袅炊烟,眸底闪过一丝冷芒。
话音未落,西夏一品堂众人已捏碎玉瓶。袅袅白雾裹挟着刺鼻气息,正朝丐帮营地飘去。骤然间,天际乌云翻涌,罡风竟逆着来时方向倒卷而回!白雾如长了眼睛般扑向始作俑者,赫连铁树等人尚未反应,便瘫倒在地,四肢酥软如泥。赫连铁树的铁杖 “当啷” 落地,在青石板上撞出一串火星。
“怎么回事?!” 赫连铁树青筋暴起,铁杖重重杵在地上,杖头的骷髅头随着颤抖发出咯咯声响,“悲酥清风...... 这风向怎会突然变了?!” 他惊恐地望着自己逐渐失去知觉的双腿,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慕容复瘫在枯叶堆里,心中暗骂不迭。本想借西夏之力搅乱宋夏局势,图谋复国大业,谁料计划甫一展开便横生变故。好在随身携了解药,他强撑着对赫连铁树使了个眼色:“快走!” 说罢挣扎着起身,却因用力过猛扯动肋下旧伤,一口鲜血喷在枯黄的草叶上。
“悲酥清风无色无味,” 赵昊抛给阿朱三枚玉瓶,瓶中 “醒神露” 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阿朱姑娘若想救丐帮,此刻便去吧。” 他话音未落,飞毯突然剧烈震颤 —— 远处西夏军营方向,一枚信号烟花刺破夜空,绽开的图案竟是慕容家的家徽。
阿朱攥紧玉瓶,望着黄河古道上孤独的身影。乔峰的背影被夕阳拉得极长,像一柄插在天地间的断剑。她忽然福了福身:“赵公子,能否借飞毯一用?我想...... 送乔帮主一程。”
赵昊挑眉轻笑,指尖拂过飞毯边缘:“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飞毯如离弦之箭俯冲而下,惊起的鸿雁掠过乔峰头顶,将他腰间的 “萧” 字腰牌映得发亮。黄河水滔滔东去,飞毯载着阿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暮色中。
王语嫣轻抚飞毯边缘的暗纹,忽然瞳孔骤缩 —— 那竟是用慕容家的 “斗转星移” 阵法编织而成。她望向赵昊袖口的太极图,终于明白:最锋利的刀,早已藏在敌人的袖口;最深的局,原来从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便已布下。
“人心如棋,” 赵昊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他招来的云图上,大理皇宫内段正淳正与阮星竹相对饮酒,“可棋盘之外,另有天地。” 王语嫣望着云图中匆匆回宫的段誉,忽然轻笑出声。当赵昊这样的人站在云端时,所有在泥沼里挣扎的蝼蚁,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