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了,骂也骂了,疤脸终究没出现在我身边。
失望伴随着恐惧,我竟然再一次脑子秀逗地把自己深陷险地,
招手,刀哥。
很久,约莫一刻钟,刀,破窗而入。
赵五的刀横亘万里,终于赶到。
“刀哥,藏身在隐秘处。”我叮咛道,此处可比不了别处,刀,是我唯一的指望。
赵五的刀,一闪而没。
这种地方,腰上挎着刀,我智商还不至于脱线到这地步。
我心里算是松了口气,赵五的刀勉强能自保。可是,你要知道,陈雅妮可不是月神,陈雅妮那点血,不够砍几个人。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
经过这一惊吓,阵痛提前了。
我尖叫出声,两个粗妇冲进卧榻,看见我披头散发,羊水,破了。
……
我这是着急忙慌的过来接盘还是咋滴?已经第四胎了。我疼的哭死。
郭孝,王八蛋。
老娘让你儿女双全!
可我失望了,明明看着是姑娘胎,可生下来,还是儿子。
莫非我的夺舍,改变了这个孩子的命?
“宝宝,妈当你是亲生的。”孩子哭声出来,我心顿时化了。
算么?不算么?
我纠结着做着心理按摩。
再后来,熬月子的日子开始了,我没正经享受过月子。云宝儿生下来时在朔风营里干文书,还赶上匈奴围城。二宝儿更更惨,出生没几天就远赴瓜州解李四之围。
眼下,第三胎,一报还一报。我占了魏娘子身体,却要帮她承受生子之痛。
月子在幽禁中一天天过去,如同坐牢。
老三眉眼长开一点,妥妥是魏娘子的翻版,俊脸还是妖孽。
天爷,长大要去祸祸多少小仙女哟。
出了月子没几天,不出意外,三宝,被太皇太后接进宫了。
报应从不爽约。
郭孝,你成了凉州王,也没了儿子。
不是么,儿子在人家手里养三年,你看看出来管谁叫爹?
没了三宝,我也没了囚禁的意义,两个粗妇终于不见了踪影,
像被丢弃的垃圾。
我头一次,走出院落。
穿过几条街,走进一家青楼。
鸿雁楼。
魏娘子的丰乳肥臀一亮相,老鸨妈妈就疯了。我的妈呀!这是哪家的头牌要跳槽?
“姑娘什么条件?”
我拿起毛笔,开出一列菜单。
老鸨妈妈一脸懵逼,瞧这样儿是饿傻了?缺心眼是不!
一桌子天上飞的地上走的,一扫而空。
老鸨咋舌。
头牌妖孽不假,就是费钱。
沐浴,梳头,开脸,纹身。
青楼的规矩,纹身就是烙印所有权,我懂。
纹身时,肚皮上纹了一只三羽鸿雁我亲手绘了纹样儿。
老鸨妈满心满眼都是摇钱树的肚皮,直到……三羽鸿雁渐渐成型。
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接着眼睛睁得老大,额头冒汗。
我露着白花花的肚皮,风姿窈窕地走向老鸨妈妈。
双手结了一个指印。
……
鸿雁楼,收!
这是雪帛阁在长安的一处产业。也是雪娘子最赚钱的聚宝盆。
老鸨妈,雪娘子的大弟子,雁七娘。
年轻时可是不输魏娘子的妖孽人物。
雁七娘正给我搓背。
“阁主,宫中消息出来了。”
“嗯,说。”
“依皇子规制尊养。”
消息总共七个字,让我长舒一口气。
饿不着冻不着,有人伺候。
暂时不用担心。
“七姐,”我哼唧着,“长安城内可有宝物……嗯,铺子?”
雁七娘喘息着搓出大片泥巴条。
“有啊,我相好的就开着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