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停了手,满心遗憾的奔回军阵,冲到刘繇身前怒问:
“某即将生擒贼将,使君随后挥军掩杀,必然大胜,即便无法全歼敌军,也能将孙策赶走,如此良机何故鸣金收兵?”
他嘴上已经很不客气了,心里骂得更脏:
“真是在邻居门口晒花椒,麻了隔壁!”
刘繇无奈道:
“你当我想啊!刚刚家中来报,孙策麾下周瑜连同松滋人陈武,领军袭击曲阿,留守之将连一天都没撑住,便被敌人破城!
如今,吾家基业已失,军中粮草和军械再无人供应,吾军如同水中之浮萍,哪有再战之力!
此地不可久留,速速退走才是上策!”
太史慈深知情况严峻,厉声劝道:
“既如此,吾等更要力战,只要擒下程普和孙策等人,便能胁迫周瑜,换回曲阿?
若是此时退走,军心必然动荡,今后怎能抵御孙策之兵锋?”
刘繇心态已崩,再无战意,急道:“此话晚矣!走吧!快点走!”
他早已心如焦土,不顾太史慈的劝谏下令撤军,准备前往秣陵(后世的南京),寻薛礼、笮融二军,合兵一处,继续抵抗。
太史慈无奈,只得跟随撤军而去。
……
山坡上。
周泰看着快速离去的刘繇军,心中疑惑:
“刘繇怎么突然走了,难道是诱敌之计?但,眼看就要生擒敌将,没必要诱敌啊?莫不是他要玩把大的,早早做了埋伏,引敌过去奸了孙策全军?”
张飞“掐指一算”,露出神棍般的微笑:
“非诱敌之计!是周瑜和陈武带兵抄了他的老巢曲阿!
刘繇不知兵,此战必然全军覆没,今后再无死灰复燃的可能。”
周泰一叹:“若是如此,丹阳郡要易主啦!”
蒋钦眼珠一转,喜道:
“孙策的老母家小,皆在曲阿居住,如今周瑜偷袭拿下曲阿,松滋的陈武应该会践行之前的约定,北上徐州投奔玄德公啦!”
张飞点头:
“然也!此事吾早就推算知晓!”
……
战场上,孙策见刘繇大军有序退走,感觉此时不宜急于追击,便收拢人马回营休整。
长史张昭通盘考虑后,提议道:
“公瑾拿下了曲阿,刘繇必无恋战之心,其军心已然溃散,今夜劫营定能冲溃之。”
孙策嘴角一勾:
“英雄所见略同,刘军已成丧家之犬,今夜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传令,日落后大军分五路,不分主次一起冲击刘繇大营!见人就杀,不留活口!”
程普、韩当、黄盖、朱治、吕范五人领命,出帐整点兵马。
……
刘繇大营。
太史慈正在指挥安营事宜,忽起一阵旋风,把营中的一面青红牙旗吹倒。
他只觉得心惊肉跳,一脸忧心的来到中军帐,急道:
“方才东南风起,吹折青红牙旗一面,某意以为今夜必有敌来劫寨!”
刘繇嗤笑:
“你小小年纪,未曾有领大军出战之经验,又不曾听闻你学过星象、周易之学,怎敢再此胡言乱语,扰我军心!”
太史慈还待说话,不想刘繇大喝道:
“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