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瞪大眼睛,捂住衣袍,一脸抗拒。
要知道,汉代可没有裤子这种服饰,更没有内衣裤,不论男女,都是在外面穿一件衣袍,里面穿得是开裆的胫衣,主要给膝盖和小腿保暖,完全没有遮挡胯中的作用。
因此,汉高祖刘邦经常掀开衣袍,叉着腿席地而坐,摆出一个相当辣眼睛的行为,用以羞辱自己不喜欢的人。
张飞倘若听华佗的掀起衣袍、叉开腿坐好,定是一幅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太不雅观!”
华佗笑道:
“这有什么不雅观的,老夫来治病,看一看将军的病灶,最正常不过。”
张飞一梗脖子:“吾没病!”
华佗捋着胡须笑道:
“呵呵呵……将军岂不闻《韩非子》中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
张飞无语:“知道,知道,讳疾忌医嘛!但是,我真的没有病!”
华佗想起周泰的话,断定他难为情,安抚道:
“将军,莫要如此。此乃人生大事,如今此房中没有外人,将军大可不必如此遮掩。
将军只需要让老夫看一看、摸一摸、诊一诊,有病无病自可清楚。”
他见张飞依旧抵触,低声道:
“将军脉象极好,面色极佳,若有隐疾,八成是常年骑马所致,两成是因为那里受过伤。无论哪种情况,老夫保证给你治好!”
张飞捂脸,他知道自己无法通过言语自证清白,一狠心,掀起衣袍叉腿坐好:
“喏,看吧!多大点事啊!”
华佗见了,忍不住道:
“多大点事?这可是个大大的事……呃……老夫有个很大的想法!”
步练师凑过来,瞅了瞅张飞的病灶,又看了看华佗认真观察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元化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华佗知道她是张飞的房中人,便细细解释了何为痿症。
步练师回忆了这两日的经历,疑问道:“不啊!没有您说的那种症状啊!”
华佗闻言想了想应道:
“那就是说能用!但周将军说时间有点短!”
他也上前,伸手搭在钢枪之上,把了脉,眉头更紧:
“刚劲有力,没问题啊!”
张飞头都快炸了:“元化先生,周幼平到底给您说了什么?”
华佗回道:“他说将军顷刻缴械,不及他一成时间。”
张飞捂脸:“他前天喝了酒,玩了一个半时辰。”
华佗估算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一个半时辰的一成大约是一刻钟,这很好了啊!看来,是周将军对这件事有误解。老夫要去他那里,嘱咐他多多节制,免得落下病根!”
张飞笑道:
“有劳元化先生去教育周幼平一番了。
哦,对了。我虽然无事,但我大哥多年来未生子嗣,还请先生诊治完会稽郡的将士,随我北上徐州,帮他医治。”
华佗一口答应:
“久闻刘玄德仁义,一心救国救民,是个英雄!他若有隐疾,老夫自当前往相助。”
张飞抱拳:“飞在此先行谢过。”
华佗还了礼,挎上药箱往周泰卧房走去。
张飞见他走了长舒一口气,转头见步练师捂着嘴忍俊不禁:
“夫君放心,元化先生说你很健康!”
张飞瞪眼:
“我健不健康你还不知道!过来,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