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微微颔首,只说了个“嗯”字,算是同意了。
她年轻力壮自不愿守寡,整日看着亡夫的虎狼之师而不可得,早已心焦。张绣为了借助其名分掌控大军,更不可能允许其改嫁。
故此,曹安民一唤便出了门,曹操一问便答应了下来。
曹操大喜:“吾绝不会让你因张绣的一己之私,坏了未来幸福!”
邹氏拜谢,与曹操共宿于榻上。
……
这一住就是数日。
一夜,事后,邹氏担心道:“久住城中夜出晨归,吾侄必然生疑,亦恐外人议论,坏了我名声。”
曹操知道她是要名分,但张绣目前依旧是独立的军队,自己无法插手其军务,贾诩也一直没有被自己收服。
目前还没到与张绣撕破脸、公开纳她为妾的时机。
曹操想了想,柔声道:
“既然城中不宜久住,那我们明天去城外的军营中居住,如何?”
见邹氏面带失望,曹操将内心所忧说了出来。
邹氏久跟张济,明白军队归属的重要性,更明白张绣不会同意自己改嫁。
她心中暗自思忖:
“曹司空兵马强盛,不是张绣可敌,我既然委身于他,自然要听他安排,还有就是,凭我的功夫,不怕他随意舍弃我……早晚会给我名分的。”
想到这,邹氏便点点头道:
“权且如此,过几日后再想办法。”
曹操喜道:“好好,几日之后……再想办法!”
……
次日。
曹操和邹氏移于城外安歇,至夜间,唤典韦就中军帐房外负责护卫,不准外人随意进入。
典韦抬头看看夜空,听了听背后传来的粗重呼吸声,忽地想起张飞绘制的那幅画:
“嘁,我想张飞画的营帐春戏图作甚,怪急人的!不想!不听!”
又一日。
一队骑兵自安城赶来,通报后面见曹操,呈上一封书信。
曹操看了看,问道:“翼德说别的什么了吗?”
“回司空的话,张豫州只让我们送信,并没有捎话。”
“嗯……你们回去吧,给翼德说,我知道了。”
“遵命。”
士卒走后,邹氏自屏风后走出:“夫君,什么事情。”
曹操扬起手中的绢布:
“张飞说他日前在许昌所做预言,似乎有应验之兆,还说虽然看不到具体的意思,但教我小心一些,尤其身边的胡人、屠夫什么的!”
“呵呵呵……胡人?屠夫?”邹氏笑得花枝乱颤:“这个人真有意思!”
曹操见她笑的妩媚,心中痒痒的,抛了手中绢布,摸着她的小手问道:“比我有意思吗?”
邹氏坐入曹操怀中,眼神迷离:
“哪种意思?要不你意思意思?”
“那我就意思意思!”
“你这个意思好坚定啊!”
“喜不喜欢这个意思?”
“我喜欢意思意思接着意思意思……”
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