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也看出张飞的为难,以为张飞嫌弃自己的出身,赶紧碰了碰侄女。
步练师很是害羞,哪敢说话,拔腿跑向小毛驴,抬腿跨上去,一溜烟跑了。
步骘大急,高叫道:“侄女,回来!你快回来!”
见步练师不听自己的,步骘转过身抱拳道:
“将军稍等,我这就去寻她回来!”
陆逊抽了抽嘴角:“这个当叔父的……怎么这么随随便便就把家人送人为奴?”
张飞无奈一笑:
“只能说,是生活压断了他的腰!”
他顿了顿,对着周泰道:
“你下次可不能这么强抢民女了!我随身带着个小妾,总是不方便的!”
周泰喜道:“这么说,翼德公同意纳她为妾啦?”
张飞轻咳:
“咳咳……吾如果拒绝,显得不近人情!又有嫌弃人家出身的意思!总归是不好的,
还是勉为其难收了吧!”
周泰一脸坏笑:
“那我们在这里等会儿?”
张飞点头:“对,等会!”
陆逊一歪头,腹诽道:“得!刚刚的姐姐要成我小妈了!”
……
半个时辰后。
步骘气喘吁吁的牵着小毛驴,赶了回来,一脸歉意的道:
“实在不好意思,将军久等了!”
话落,他一拉步练师的衣袖,吩咐道:“张将军乃顶天立地的英雄!快过去拜见夫君!”
步练师本就相中了黑帅黑帅的张飞,此时被叔父扯回来,再无逃跑的意思,迈着小步走上去,款款施礼:
“奴家……拜见夫君。”
张飞听了那柔柔的声音,心道:
“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劳心费神,收了也就收了!
不用想太多有的没的!”
他尽量将声音放缓,问道:“汝年芳几何?”
步练师低声回道:“年方二八。”
张飞心中嘀咕:
“16岁,上高一的年纪,罪过啊!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是真该推翻!”
想到这,他招了招手:
“师师,到我这边来!”
步练师心里一咯噔,微微颔首,缓步走过去,立于夫君身侧,低头不语。
张飞见她如此乖巧,又痛骂了一番万恶的封建社会,随后对步骘道:
“子山先生把侄女相赠,吾欲带你回徐州,请吾兄聘你为功曹或者都邮,今后在迁任治中、别驾等职,可好?”
步骘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在汉末,妾的家庭地位很低,通常被视为男子的财产,不像正妻那样拥有相对平等的家庭地位。
妾的父亲得不到所谓女婿的尊重。尤其是自己这种上赶着送侄女的,能得到几个钱后点头哈腰的感恩戴德,便是好待遇了。
刚刚张飞称呼步骘先生,还要带他去徐州当官,已经是极大的尊重和泼天的富贵。
要知道,张飞杀了曹豹后,其女婿吕布,从来没叫嚷报仇,甚至从来不提及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步骘面色激动:“翼德公如此厚爱,吾必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张飞略微尴尬,让周泰送上一块半斤重的金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