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甚是疑惑,剑眉紧锁:“投降?孙策会做这种事情?”
张飞声如闷雷:“失去爪牙的老虎而已,懒得去猎杀,随他去吧。”
周泰见他确实没有继续征战的打算,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君侯,末将昨日巡至刘勋府邸,忽见数名绮罗妇人。细察之下,原是刘勋妻族孀居之妇,三十岁上下,当桃李之盛,目前寡居,无依无靠!”
“妻族的寡妇?怎会在他府邸?”
“刘勋之妻乃皖县豪门之女!”
张飞瞅了瞅他:“原来如此!嗯?你想干什么?欲效登徒子耶?”
周泰贱兮兮地道:
“不不不,不是效仿登徒子,而是正儿八经的纳妾!当然,君侯先挑!我纳剩下的就好!嘿嘿嘿……”
张飞无语:“你可拉倒吧,都三十多岁了!”
周泰满脸期待地道:
“她们都诞育过男丁,正合传宗接代之吉兆。以后八成还能生,这是顶天的优点!”
张飞一脚踹了上去:
“滚!我喜欢年轻的!你自己去跟那些半老少妇过一辈子吧!”
周泰瞪大眼睛:
“我并不想和她们过一辈子,只是想和她一被子罢了!生三两个孩子后,还要纳新的小妾呀!”
张飞又一脚踹了上去:“渣男!滚一边浪去!”
周泰连退三步:“谢君侯成全。”
张飞没眼看他,转身出了府衙,往皖县的街头走一走。
……
皖县未经大战,算是和平解放,百姓日常生活几乎没受影响,在“敌军”张榜安民后,市井间但闻铜钱落筐声,仿佛昨夜不过换了一副守城官的面皮。
张飞身着皂罗袍踱步东市。
见青石长街两侧皆是贩卖丝帛、漆器和饰品的小贩,偶有稚童嬉闹,三五个总角小儿追着竹球滚进巷道,还算热闹。
张飞正看摊贩的商品,忽觉蹄声裂地而来。
回首去望,只见三匹快马奔入东市,周边的商贩和百姓纷纷躲避。
恰巧几个孩子追着竹球跑出巷子,直扑那三匹高头大马,眼见就要命丧马蹄。
张飞飞身上前将三个孩童卷入怀中,同时以迅雷之势揪住马缰,控制住了骏马。引起周围百姓的阵阵惊呼。
纵马的骑兵见是自己的大领导,吓得如坠冰窟。
张飞虎目微眯欲要发作,但不愿意在此地暴露身份,便给他们使了个眼色,放骑兵回营,随后放下了孩子。
在其父母的千恩万谢中转身离去,继续逛街。
不多会儿,一个俏丽的身影凑到他身前,怯生生地问道:
“将军且慢!敢问这位将军,您是张豫州军中的将领吗?”
张飞见来者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上穿葱绿盘金彩绣锦衣,下系月白软烟罗撒花裳,面若中秋之月皎洁生晕,目似春晓之花含露欲绽,乌云鬓上斜插九凤衔珠金步摇,映日生辉,恍如天界仙子临凡。
总结一句话就是:
漂亮他妈给漂亮哭丧,漂亮死了。
他定了定神,轻咳一声:“姑娘为何如此问?”
那少女道:“我刚刚看到将军身形如雷,单手控制住战马,感觉应该是军中之人!”
“那又为何问我是不是将领?”
“因为那几个骑兵被你制住,不仅不怒,反而很是惊慌,应该是冲撞到上官了!”
“呵呵呵……小姑娘眼力不错。”
“这么说我猜对啦,嘻嘻……”少女轻笑,恰似瑶池仙桃初绽,“敢问黑叔叔,可识得张豫州?”
张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黑叔叔?呃……你为何问这个?”
少女忽将罗帕掩口,细声道:
“我听过他的一些事情,想偷偷地见他一见。但是府衙守卫很凶,不让我进去,我也翻不了墙。
方才见将军舍身救人,感觉您应该是个好心肠的将领,所以过来问问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张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