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玠笑呵呵道:“张豫州莫要如此咆哮,吾不是来检举你的,吾是来讨要好处的。”
张飞见他如此真诚地开口参与分赃,立刻不信了他的鬼话,开口嚷道:
“好处?好!好!”
他拉着毛玠来到车队,抱出一个木箱,取出一条龙纹玉带:
“给你好处!千万不要陷害我!我是粗人,素来不会撒谎,也不会给自己辩解,只好这样了。”
毛玠本以为自己的计策成功了,没想到张飞依旧如此抵赖,还给了自己天子用的器物,冷声道:
“张豫州这是何意?”
“我没贪污,又无法自证,只好花钱消灾啦。”
毛玠见计不得逞,面色转冷:\"吾可是掌握的一定的证据,这才寻张豫州的,张豫州既然不承认,可敢与证人当面对质?”
张飞拍掌大笑:\"妙哉!正合吾意!如此可洗刷我的冤屈、证吾清白!”
毛玠一呆,心道:
“若是此时将那几个士卒全都带出来对质,岂不是暴露了程尚书的眼线。还会被张飞暗害,甚至我的命都保不住。算了,还是回许昌再处理此事吧。”
想到这,他哈哈一笑:
“方才乃是吾试探张豫州的。想张豫州如此英雄,怎会贪墨财物!”
张飞应声道:“此话可是发自内心?是否经过了严谨的调查研究?”
毛玠心中一阵无语,硬着头皮道:“自然!某认为,说张豫州贪污的皆是空话,不当采信。”
他心中却道:“吾已经掌握实据,待回许昌,自当呈送曹司空。”
张飞唤来紧跟自己的范疆,沉声道:“可记下了?”
范疆道:
“张豫州自出征寿春,每天的言行皆有记录,今日亦然。”
张飞微微颔首:“呈与毛曹掾过目。”
毛玠曾任兖州治中从事,曹操任司空后,任命他为司空府东曹掾,因此张飞如此称呼他。
范疆当即将书册呈给毛玠:“下官书写之内容,与毛曹掾方才说的可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