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安全跑回家门口,管今毓紧张的心稍稍松了下,但她知道,更艰难的还在后面。
结果,门开了!
“房东!”管今毓惊喜地叫道,然后人直直地向前倒去。
她不是故意碰瓷的,她只是觉得安全了,所以卸了劲儿,然后身体就不争气地去讨‘好处’了。
计砚见她这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心里对那些变异蟑螂也有了新的认识。
他把管今毓扶进屋,扯掉她身上的防护服,从角落抽出一张蒲苇垫子铺地上,让她平躺上去。
然后迅速从柜里拿出药箱,解毒剂、驱虫剂、抗病毒药剂全都给她灌下去。
摸了摸她有些发烫的额头,又给灌了瓶退烧药剂。
随后,开始给她检查伤口。
身上的衣服除了后背都还完整,也就伤主要在后背。
计砚在她侧面垫了个枕头,然后扶她侧躺着,用剪刀剪开她后背的衣服。
‘嘶!’饶是他是个大男人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后背不仅多处被咬伤,而且伤口发炎了,还鼓起了脓包,这个速度......
计砚不敢耽搁,拿过一块布垫到管今毓身下,执起匕首快速划破脓包,将里面的黄水挤出来,直到挤出血,然后上药。
昏迷中的管今毓无意识地哼叫,可见有多痛。
计砚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她的伤口处理好,又给她喂了两颗消炎药,这才有片刻休息。
该做的他都做了,能不能醒来看她自己了。
管今毓很不好受,她一会儿像掉到冰窟了,冷得直发抖,一会儿热的像被架在火上烤,很难受,难受地想要立刻去死,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再撑一撑,撑一撑就过去了。
计砚收拾好东西,把管今毓抱到她自己床上,再捡她包时,里面滚出两颗糖。
他看了看床上的管今毓,看了看手里的糖,‘这对她很重要吧。’
计砚拿出一块,撕开,塞进管今毓嘴巴里,另一块重新给她包到手绢里,放回夹层口袋里。
这时,计砚的腕表响了。他看了看来电,开门出去。
管今毓正难受着,忽然感觉嘴巴里甜甜的,一直甜到她心里。
好像也不那么难受了。
直到第二日中午,管今毓才悠悠转醒,她还有些懵,就听门口传来熟悉的男声,“有事,不去了。”
房东?他在接视讯?
管今毓好奇地看向门口,正好对上计砚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探听的意思哈。”
“怎么样?”计砚进屋,“还有哪里不舒服?”
管今毓:“好多了,除了浑身没力气,后背火烧火燎的痛,没什么不是。”
这叫没事?计砚都不得不感叹眼前这姑娘是个皮实的姑娘。
“你的糖?”计砚犹豫了下,还是如实的说。
管今毓,“我知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计砚,“不客气,我觉得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