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今毓一边咳嗽一边丢破旧的工具,很快小院子就被她霍霍的不成样。
眼见屋子大半空间都腾空,依旧没找到一件像样的,管今毓有些气馁,懊恼地抬脚踢了踢前面断柄的木锹,‘咔嚓~’
“嘶~”好痛!
管今毓抱起受伤的脚原地直蹦跶,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是吧,一个破烂木锹也能害她如斯,根本......咦,那是什么?
管今毓急忙放下脚,一圈一拐地走上前,三两下拔开上面的工具,啊啊啊,她看到了什么?小圆磨!
农村常用的那种磨谷物的圆磨!
妈呀,有了这玩意她那小麦不就可以磨成粉了?嗷嗷,她的大白馒头!金元宝饺子......
作为地道的北方人,管今毓很喜欢吃面食的。
她把圆磨抱起,在大院里寻了个空地放下,仔细打量。圆磨的构造很简单,圆圆的两个大石轮,上薄下厚扣在一起,中间有一个柱心。
上石轮为公盘,以柱心为圆,全圈上凸起约一公分的磨齿;下石轮为母,全圈凹下约一公分的赤沟,上赤下沟的相互来回压挤合力磨粉。
眼前的圆磨比她在姥姥家见到的还小,大石轮直径约一尺左右,三寸左右,在她眼中算小巧的存在。
她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也不嫌弃它脏了,管今毓拿过旁边快秃了的扫把,将上面的灰尘全部扫掉,确定没有破损才放下心。
随后又用绳子绑好,这样不管是提还是扛都会方便很多。
她可没心大到把这东西继续丢在这,或者另寻一个地方藏起来,谁知道有没有人比她更擅长找东西。
所幸她最近力气涨了不少,几百斤的石墨扛身上就像普通人扛五十斤大米的感受一样。
嘶,不能想大米,她又想吃大白米饭了。
管今毓吸溜了下口水,将圆磨放到东面第一间屋门口。
跨步进去,屋子是套间,外间是厅,里面是睡觉的地方。厅里没什么东西,只并排摆着两个平柜,上面摆放了些老旧的空罐子,比如麦乳精、万紫千红、罐头罐子等。
墙壁上挂着一个老式钟表,上面是表盘下面是摆陀的那种,一拧动发条就能让摆陀摆起来,进而带动表盘运转。小时候姥姥家就有一个,她和哥哥姐姐没少因为拧发条起争执。
小孩子嘛。
哎,有点怀念。
外间就没什么了,里间左手边是一个大炕,只通两面墙,挤吧挤吧能睡六七个人。让她没想到的是对面窗户下也有一个炕,也不能算炕,因为宽度只有一米二三,上面放着一个炕桌,桌上摆着一个笸箩,里面放着针线、剪刀......还有一双未纳完的鞋底。
她只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
对面又是两个平柜,上面多了一架电子琴和一台能放磁带的双卡录音机,角落还有一个冰箱。这一看就后来搬进来的,知青下乡的时候农村哪有这些玩意。
她掀了掀旁边的柜子盖,里面空空的,立刻退出屋去第二间。
第三间......
她把一整排都看完,也没个能用上的,虽然那些柜子还算完整,但这么多年早受潮不能用,就算能当木柴烧她现在也不稀罕。
出了屋,管今毓没准备从大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