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备的询问,郭嘉见韩韬、戏志才、荀彧、荀谌几人都在看他,只能轻笑一声,开口献策。
“主公成竹在胸,董贼的西凉兵必败,又何须我等多言。”
刘备捋了捋胡须,淡淡的笑了笑,“两人计短,三人计长,听听诸位先生的奇谋妙计,也好取长补短,商量出最优的策略,取得最大的胜果。”
郭嘉见状也不再推辞,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仗无有侥幸之理,董卓的兵马必败,主公必胜。”
“这一败就败在董卓的骄狂轻敌之心。”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董卓日渐骄狂,独夫之心愈重,其人早已变得胸无城府,暴虐成性,刚愎自用,目光短浅,其势已如日薄西山,必不得长久也。”
“此次他在未做好充足准备的情况下,就轻易出动了这么多人马,来挽回那所谓的颜面,真是蠢不自知,犯了轻敌冒进的兵家大忌,焉有不败之理。”
“这二败就败在董卓的猜忌之心。”
“按理说主公先前的只言片语,不至于让吕布害怕到如此地步,应当是西凉军中出了问题,董卓开始猜忌手下的将领,互相之间有了嫌隙。”
郭嘉看了一眼贾诩,随后继续说道,“或许正是因为贾兄的缘故,让董卓变得脆弱而又敏感,对自己曾经倚重的心腹,也开始变得不那么信任了。”
“此时这西凉军中,定然有监军一类的人在节制与监视,才让吕布如此害怕,以至于束手束脚,进退失据。”
“吕布是这样,相信其他的将领也好不到哪里去,身边无时不刻的都有一双双眼睛盯着,心灰意冷之下,这战力能发挥几成,真的很难说。”
“这三败么,就败在城下都是一群无谋匹夫,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不清更远的地方,殊不知早就已经进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地了。
等到他们带着的军粮耗尽,想要去周边郡县取粮时,一定会惊恐的发现,整个颍川,没有一座城池会欢迎他们进入,没有一座城,敢给他们开门。
说到这里,郭嘉又没忍住看了贾诩一眼,后者颇为不悦的回道。
“贾某只是建议主公让人穿着那些盗来的甲胄扮作西凉兵去周围各县浑水摸鱼,趁乱取些钱粮而已,又不算什么毒计,为何如此看我。”
“反正西凉兵一直都在这么干,也不算冤枉他们。最起码我们的兵还有底线,还会给百姓留一些口粮。也不会做那淫人妻女,杀人全家的恶事。”
“早点让那些百姓逃入城里,也算是救那些可怜人一命了。”
“颍川聪明人不少,他们未必想要帮董卓的人马,可苦于没有一个借口。”
“因这些甲胄,让真伪难辨,这就是最好的借口。不止这颍川,整个豫州的士族,都会不谋而合的用这个理由,一兵一卒,亦或是一颗粮食,都不会任城下的徐荣去调。”
这事由贾诩献策,知道的人不多,此时众人听完之后,全都神色古怪的看着贾诩,如果这都不算毒计,那什么才算?
刘备轻咳两声,不欲在这事上纠结,连忙开口转移话题道。
“文和之策并无大碍,与其让那些西凉贼兵轻易取到援兵,利用一州之力来对付我们,不如将水搞浑,让他们变成一支孤军。”
“那八百骑兵,放在城里也没有什么大用,我让子龙带着他们使用游击之术,扮作西凉贼兵袭击各县,也是情非得已下的无奈之举。”
“诸位莫要多想,此事更与文和无关,乃是由我一手操办的。”
“你们以后也要大胆的谏言献策,莫要怕说错话,如果有道理,指着我刘备的鼻子骂也没什么,世间没有因言获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