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雨并未理会白河的辩解,只觉得自他灵魂之伤痊愈后,性子变得活泼跳脱,没了往昔的沉默寡言。
虽说相处起来感觉更亲近了些,可他的一些举动着实让亓雨摸不着头脑,偶尔还会冒出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亓雨只当这是小孩子调皮,如此倒也不错,在她这个做母亲的眼中,这才是正常孩子该有的模样。
“河儿,赶紧去休息吧!”亓雨说道。
“好嘞,娘,我这就去休息!”白河应道。
临走时,一旁的婉儿姐姐笑着说:“少主,天亮之后我再来找你哟!”
“等等,娘亲。”白河挠挠头,一脸无奈地看向婉儿姐姐。
“河儿,还有什么事吗?”亓雨停下脚步,转头询问。
“娘亲,能不能让我独自在白家山庄附近逛逛呀?”白河问道。
王婉儿顿时露出委屈的神情,说道:“少主,您这是嫌弃奴婢了吗?”
“没有没有!婉儿姐姐,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白河生怕婉儿姐姐伤心,赶忙解释。
“奴婢这几天也没打扰您呀!我……”
王婉儿话还没说完,便被亓雨抬手打断。
“行吧,但别跑太远。”
“谢娘亲!”白河欢喜道。
王婉儿小嘴一撅,不再言语,跟着亓雨一同离开。
途中,她忧心忡忡地对亓雨说:“小姐,您怎么就同意少主独自出去了呢?没我在身边贴身保护,少主会不会有危险呀?”
“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隐私,有些事不愿我们大人知晓,我能理解。”亓雨说道。
王婉儿听了,脸色微微泛红,轻声嘀咕:“这种事在房里解决就好,何必非要跑到外面去。”
说完,她的脸更红了。
亓雨不可置信地盯着王婉儿涨红的脸,颇感无语。
“小姐,您这么看着我干嘛呀!”王婉儿问道。
“我本意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河儿年纪渐长,原始冲动已现。得让他爹告诫他,切不可泄了太初阳炁,这关乎他金丹境时我要传给他的功法。”亓雨神色严肃地说道。
紧接着,她又叮嘱王婉儿:“在河儿元婴境之前,别在他面前尽显女人姿态,也尽量别让他接触其他女子!”
“要是他想见蝶二姑娘怎么办?蝶二姑娘天生媚骨,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王婉儿气鼓鼓地继续说,“小姐,您可是亲耳听到少主在演武场对蝶二姑娘说的话!”
说着,她模仿起白河的语气,还凑近亓雨闻了闻:“姐姐这是用的什么香水,怎么这么好闻!”
“行了行了,蝶二姑娘并未释放魅惑之力,看得出她是真心将河儿当弟弟。”亓雨说道。
“哼,我就是担心少主把持不住!”王婉儿嘟囔着。
……
翌日清晨,白河练完剑戟,发现婉儿姐姐果然没来。
他先来到平日里钓鱼的地方,盘腿打坐修行。
运转几个周天过后,丹田内的灵力又充盈了几分。
白河起身,向北面的树林纵身跃去。不多时,便来到了白家山庄的结界前。
他掏出白家令牌,轻轻触碰结界。
光芒一闪,白河顺利穿过结界。
离开白家山庄后,他一路朝着十万大山的边缘奔去。
直至一座矮小的山坡前,他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