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同的疫病还有这么多不同的传播方式,以前我只以为它们都很危险,却从未想过这些,夫君懂得真多!”
苏云锦拍着小手,眼中满是惊讶。
一旁的知勉也是入神,连忙拿出笔来记下要点,心想将来或许会用到这些知识。
赵策听罢微微一笑,后又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不同的疫病有不同的传播方式,所以才要采取针对性的预防措施。
比如面对对于飞沫传播的疾病,就要戴口罩,并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
而对于接触传播,则要注意个人卫生,勤洗手,尽量不要用手触摸脸部。”
苏云锦点头称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这么说来,如果真是夫君所猜测的那样,是鼠疫,我们应该如何做?”
“将可能携带病原体的动物进行控制,大范围消杀,灭杀鼠蚤,但这个我们完成不了,得官府来办才行。”
赵策如此说道,“回来的时候,我特意买了杀虫的药剂,让冯婶在院子内外都洒了一遍。”
大范围消杀是很耗钱的,不是一笔小数目,别说他的荷包支撑不起,就是能支撑,他也不会去干。
他不是圣母,做不到把自己的所有积蓄花光,买杀虫药来造福大家。
他们也是要生活的。
苏云锦听的眼睛一亮:“原来夫君已经做好应对措施了!”
“也不算应对,就是做了点防护。”
赵策捋了捋她耳畔的发丝,轻声说道。
见到还有知勉在旁边,苏云锦小脸又是一红。
孩子还小,当着他的面亲昵不合适。
知勉年纪虽小,但却很识趣地抱着书本走出内院,以免打扰到他们。
见他如此乖巧懂事,赵策对他也更是喜爱。
如果疫病结束,他俩都还在的话,他倒是可以让知勉跟着自己一起读书。
正好知勉也认了不少字,还会算术,让他跟着自己当书童挺合适。
正想着呢,就见苏云锦也提起了这事:“夫君先前课业忙,教知勉读书的时间少,他就只能跟邻居家全盛那孩子读书,但全盛也没上过几年学,识得的字也不多。”
全盛的父亲早年被强征入伍,成为壮丁,奔赴战场。
起初几年,他还能够寄些军饷回来,家中生活虽不富裕,却也勉强过得去。
全盛也因此得以入私塾读书,识了几个字,学了些算术。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他父亲在一场战役中不幸战死,断了收入来源,母子二人顿时陷入困境,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日子愈发艰难。
全盛也因此辍学,早早离开学堂,所学自然也就止步于此。
赵策与苏云锦夫妻多年,岂会看不出她话语中的深意?
他轻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所以娘子想让我怎么帮全盛?”
苏云锦闻言垂下眼帘,神色有些犹豫,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开口。
察觉到她的迟疑,赵策挑眉问道:“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想让我怎么做,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