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骆家祠堂之内。
东星龙头骆驼背对祖宗牌位而坐。
其他元老分列两侧,目光齐聚站在祠堂中央的乌鸦与笑面虎。
“蒋天生今日来电,请求我协助调查一名唤作捞仔灰的大圈仔。”
骆驼语气沉重。
“此捞仔灰非同小可,竟敢对蒋天生的女人下手。”
东星诸人互望,面面相觑。
这胆量实在惊人,竟敢触犯蒋天生。
虽然蒋天生已卸任,靓坤接管洪兴龙头之位。
但众所周知,蒋天生在洪兴内部的根基深厚,随时可能复位。
难道此事与笑面虎、乌鸦有关?毕竟他们与洪兴的矛盾最为显着。
“乌鸦!”骆驼大声呼唤。
“大哥,何事?”乌鸦面无表情地回应。
“你与捞仔灰有过交往,此前你不是曾向我提过让他担任分销代理吗?”骆驼语气冷冽。
乌鸦双手一摊,辩解道:“我确实与他有过交往,但他绑架蒋天生的女人与我何干?”
“我如今在尖沙咀被其他社团困扰,自顾不暇,哪有闲暇参与此事?”
“是的,大哥,我们并非愚笨之辈,怎会在此时节外生枝?”笑面虎急忙为乌鸦辩解。
骆驼冷眼旁观,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你们近期的所作所为。”
“别以为蒋天生已倒台,你们就可趁机下手,是否想置我于死地?”
“大哥,真的没有,我……”笑面虎还想解释。
乌鸦阻止了他,摘下墨镜,目光狠戾地说:“大哥,蒋先生的女人之事确实与我们无关,但有些话我必须说出。”
“说!”骆驼语气凝重。
“我们艰辛打下尖沙咀的地盘,刚有所盈利,却被其他社团联手攻击。总部不援手也就罢了,还如此怀疑我们。”
“大哥,我所赚并非独享,还需上交,这一切都是为了东星盈利!”
“最令人愤慨的是洪兴的地盘,从不允许我们涉足销售毒品,否则盈利会更加丰厚。”笑面虎补充道。
听罢,元老们纷纷点头。
骆驼目睹一切,语气缓和地说:“乌鸦,阿伟大,你们所诉我自然明白,但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扯淡!”乌鸦打断道。
“老子偏要将毒品卖到洪兴地盘,老子还要在铜锣湾避风塘卸货,让大家共享富贵,有何不妥?”
“大哥,您觉得有何不妥?”
“如今洪兴内部混乱,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若错过,日后更难把握。”
“混江湖图的什么?不过是为了女人、房产、金钱!”
乌鸦一番话后,从骆驼到东星元老再到普通红棍,无不被乌鸦的豪气所震慑。
祠堂内陷入长时间的沉寂。
骆驼面色阴沉,他不仅感受到了乌鸦的张狂与野心,还有来自众人的压力。
谁不想去繁华都市赚取财富?谁又愿意困守乡村?
长叹一声后,骆驼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屡次想要在洪兴地盘销售毒品,你在太子耀手下占到便宜了吗?”
“花炮会上,你让人将我们东星当作笑柄,你的酒吧也曾被没收。”
“这又如何?”
乌鸦轻蔑一笑,随后说:“一次不成,便来第二次,明的行不通,便暗中行事!”
“太子耀算什么东西,我乌鸦就不信搞不定他!”
“呵呵……”骆驼笑了起来,指向乌鸦说,“乌鸦,我看你真是想要捅破天。”
“捅破就捅破!”乌鸦将香烟掷地,气势如虹。
“好,你去捅吧,捅破天可别指望我为你善后。”骆驼笑着回应。
听到骆驼似乎有所松动,乌鸦环视众人,沉声道:“等着瞧吧,我乌鸦定能带领你们享尽荣华,美女满座,保证你们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