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资本家妙招 1(1 / 2)

那是1848年的一个闷热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在维也纳郊外一座豪华别墅的后院里,几位举足轻重的资本家正仰望着夜空中神秘的天幕。

豪华的露台上,香槟酒杯叮当作响,雪茄的烟雾缭绕升腾。这些来自欧洲各地的资本家们,

有经营纺织厂的、有开采煤矿的、也有把持银行的,此刻都专注地盯着天空中不断变换的画面,仿佛在观看一场预示未来的默片。

特别是那位以精于算计着称的虾球先生,他那双深陷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身着考究燕尾服的他,正用一支镶金的手杖轻点着大理石地面,节奏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韵律。

在场的其他资本家们都知道,每当虾球露出这样的神情,必定意味着他又想出了什么残酷的主意。

\"看那里!\"虾球突然用手杖指向天幕上显示的某个场景,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如果我们在工厂引入这种配给制度,就能在不增加工资的情况下让工人们干更多的活。

饥饿是最好的鞭子,而希望则是最致命的毒药。\"其他资本家们纷纷凑近,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在烫金封面的笔记本上记录起来。

\"妙极了!\"一位来自普鲁士的煤矿主抚掌大笑,\"再配合计件工资制,工人们就会主动加班,甚至相互竞争。\"他的笑声中带着令人作呕的得意。

这时,天幕上又出现了新的画面,引发了另一阵热烈的讨论。资本家们争先恐后地从中寻找可以利用的细节,就像秃鹫在腐肉中啄食。

在这个动荡的年份,整个欧洲都笼罩在变革的阴影之下。普鲁士正在南德各邦扩张影响力,试图在符腾堡和巴伐利亚获得更多支持,而奥地利则竭力遏制这种扩张;

大洋彼岸的美国正以索要内华达和犹他州为由向墨西哥施压,哥伦比亚则对美国唯命是从;就连一向保守的布伦瑞克也不得不向宪政改革低头,表明一国之君再也不能独断专行。

然而,这些政治变革似乎并未影响到这些资本家们的野心。

没过多久,这些资本家们就迫不及待地在各自的工厂和矿场实施起新的剥削方法。虾球率先在他的纺织厂推行了\"计件工资制\",工人们的基本工资被大幅削减,只有完成额外的工作才能获得勉强糊口的收入。

其他资本家纷纷效仿,有的改革了工时制度,实行\"弹性工作制\",实则是变相的超时加班;有的调整了工资结构,设立了几乎不可能达到的业绩目标;

更有甚者采用了更为苛刻的考核标准,动辄克扣工人的工资。

那些因此获得巨额利润的资本家们欢欣鼓舞,在他们的沙龙里,这些方法被美其名曰\"管理创新\"和\"效率提升\";而深受其害的工人们则在破旧的酒馆和阴暗的地下室里咒骂连连,称其为\"吸血鬼的新招数\"。

有些工人开始秘密集会,讨论反抗的可能;至于那些暂时还未受到影响的人们,则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与己无关。他们不知道,这场剥削的浪潮终将席卷所有人。

面对工人们日益高涨的不满情绪,资本家们开始动用他们在报业和政界的影响力。虾球率先收买了几家主要报纸的编辑,那些揭露剥削行径的报道刚到编辑部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其他资本家也纷纷效仿,有的利用银行的影响力威胁批评者,有的通过政商关系打压异见人士。真相被巧妙地歪曲和掩盖,资本的力量渗透到社会的每个角落。

就连一些地方官员也不得不在金钱的收买下,对这些不公正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工人们试图通过合法途径投诉时,他们的诉求总是在官僚机构的重重阻碍下石沉大海。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时代,正义似乎变成了一种可以买卖的商品。

时值盛夏,欧洲大陆上风起云涌。就在英国试图讨好不丹、缅甸处决老挝异见者、也门举行其所谓\"谦逊和正义\"的阅兵式时,这些资本家们依然定期在虾球的别墅后院集会,观看天幕的启示。

每一次集会都会产生新的剥削方法,就像一场永不结束的噩梦。当日本贵族因某事震怒,墨西哥在北方毒杀土着诗人的消息传来时,这些资本家们依然沉浸在他们的贪婪算计中。

这些发生在1848年夏天的故事,就像一个隐喻,预示着资本主义发展的某种必然。资本家们在星空下编织的剥削之网不断扩大,最终笼罩了整个工业世界,而它的阴影直到今天仍在延续。

那个夜晚的露台早已坍塌,但那些贪婪的目光依然在新的形式下注视着这个世界,寻找着新的剥削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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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是九月,虾球别墅后院的露台早已不堪重负,被那些资本家们的贪婪压得开始出现裂痕。

这个夜晚,天空中的景象似乎格外清晰,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变革即将到来。

资本家们一如既往地聚集在这里,但他们的表情比往常更加凝重。

\"看看帕尔马发生的事情!\"一位来自普鲁士的银行家指着天幕中的画面,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画面上,无数年轻人在街头高举自由的旗帜,革命的火焰正在迅速蔓延。

这场被称为\"万国之春\"的运动,让那些习惯了安逸的王室们瑟瑟发抖。法国大革命的阴影重现欧洲大陆,学生们、年轻人们为了自由的理想走上街头,他们渴望一个全新的欧洲。

虾球沉默地注视着天幕,手中的雪茄燃到一半就熄灭了。在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当局对自由学生联合会的活动不屑一顾,认为不过是些年轻人无聊的把戏。

而大洋彼岸的美国,已经两次公然无视废奴协会的请愿,仿佛那些为争取人权而呐喊的声音不过是空气中的尘埃。

\"我们必须加强控制!\"虾球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工人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如果让他们接触到这些所谓的'自由思想',我们的利益就会受到威胁。\"

他举起酒杯,琥珀色的白兰地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其他资本家纷纷应和。就在这时,天幕上显示出更多令他们不安的画面:摩德纳的当局正在逮捕绅士俱乐部的成员。那些曾经信誓旦旦要为国家谋求进步的绅士们,此刻正被投入囚牢。

\"先生们,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们手中!\"——这句豪言壮语现在听来格外讽刺。

远在东方的清帝国,陕甘总督府正在搜捕汉人烈士;阿曼的官员们正在逮捕非洲少数民族的反抗者。这些画面让资本家们感到某种莫名的安慰,仿佛专制和压迫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而在欧洲,比利时正试图讨好卢森堡,企图在动荡中寻找新的盟友。

\"需要采取更严厉的措施了。\"虾球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加强对工人的监视,严格控制他们的集会和阅读材料。任何有可能煽动他们的东西,都要坚决铲除。\"

他的语气越发冰冷,\"同时,我们要让政府相信,我们才是社会稳定的基石。\"

资本家们纷纷点头,开始讨论具体的执行方案。有人建议收买更多的报纸和出版社,有人提议扶植听话的工人代表,还有人主张在工厂里建立特务网络。

每一个提议都像一把刀,准确地刺向工人阶级的心脏。

夜色渐深,天幕中的画面也变得模糊。但资本家们的野心却越发清晰:他们要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中不仅保住自己的利益,还要趁机扩大影响力。

革命的浪潮也许会席卷欧洲,但他们坚信,只要握紧手中的资本,就能在任何风暴中屹立不倒。

当晚最后一个离开的客人是那位普鲁士银行家。他站在马车旁,望着虾球别墅后院那片被月光笼罩的天空,喃喃自语:\"这个世界终将属于我们。\"

马蹄声渐渐远去,留下的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